今晚不想再見她了。”
陳在洲看了一眼她,因為喝了很多龍舌蘭和啤酒,又混著酒喝,現在她的面頰緋紅,雖然剛剛談話還是思路比較清楚的,現在確實也有些醉了,陳在洲點點頭。
季陵初在陳在洲結賬的時候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又像剛進來的那時那樣感覺有些好笑。
牆壁斑駁老舊,桌椅也並不新,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它說為“別緻”,只能用實在的“老舊”、“粗獷”來形容。
季陵初順勢看了看周圍的公寓樓,哪一盞燈曾經見證了一段沒有權財卻頗有底氣的年輕的戀愛?
季陵初看了看杯盤狼藉的桌子,上面有幾個蟹殼,看表面沒有半點破損,只不過已經變成了紅色,只不過裡面已經被人吃光。就像她一直以來所擔心的那樣,堅硬的外殼下,已經被人吃光了肉,多可怕!
季陵初不由自主的看著正在結賬的陳在洲,看著他合身定製的高檔西裝,看著他手上戴著的市面上買不到的手錶,看著他舉止優雅得體讓老闆開心,恰恰剛剛時而毒舌時而寬慰,卻又一針見血直戳季陵初各種死穴。
這樣的人啊!
季陵初只能感嘆,這樣的人,曾經有過類似這種公寓樓一般社會底層的經歷,卻又也曾體會過頂層社會眾人難以企及的璀璨繁華;這樣的人,可以能說會道正正經經的給別人分析戰局,好像願為人解惑又不求回報的正人君子,卻也曾用過最卑鄙的手段竊取商業機密以及強取豪奪。
這樣的人很可能會成就最大,接班指日可待,可作為旁人的季陵初,寧願離他遠一點,不要一不小心任人魚肉刀俎。
季陵初從房間的窗戶往外望望,看到滿天的煙花,持續數小時的煙花還是接二連三的在天上綻放璀璨光華,季陵初回到家之後,明顯感覺自己醉意更深了,看著外面的煙火一時竟想不起來是因為什麼,只認為是城中權貴人家的喜事罷了。
季陵初暈暈沉沉,從酒櫃裡又拿出了威士忌,原本就興起,也就不打算勾兌軟飲,打算直接到杯子裡喝掉。
倒酒的時候還在回憶,今天為什麼有點醉意啊?哦,對了,今天是媽媽的訂婚宴,自己獨飲了五六杯龍舌蘭。自己明明酒量很好的啊?哦,對了,今天碰見陳在洲,和他去了一個超級low的地方喝了好多啤酒。
之後呢?嗯,之後陳在洲便送自己回家了,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說了好多平時不敢說不能說的話,真的很開心,最後,他把自己送到電梯口的地方,給自己說了最後一句話。
是什麼呢?該死,腦子暈脹脹,什麼也記不起來,大概是類似於晚安之類的無關緊要的話吧。正在想著,有人敲自己房間的門。
別是媽媽,季陵初把威士忌藏起來,才起身去開門。
“季陵初!”——尖聲尖氣的劉思筠!
親愛的讀者們,現在的時間是九月十三日十一點零三分,我們倒回去的四十八小時內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全部講完了,現在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要面對了,所以——
“你到我家來幹什麼?”季陵初皺眉問道,看著這兩天在風口浪尖上的劉家人。
“季陵初,是你嗎?是你安排了抄襲的設計師,是你爆料了製衣廠的材料問題,是你引導了輿論,你就是想報復我,因為那天程灝派對上的事情你懷恨在心你想報復我是不是!”劉思筠歇斯底里。
季陵初認識劉思筠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劉思筠這樣子的時候,兩個人好像從未認識雙方一樣,也都很狼狽,都很難堪。
季陵初迅速冷靜下來了,和陳在洲之前在小飯館談的話印象也逐漸清晰,慢慢的也恢復正常,朝著劉思筠說道:“你先彆著急,彆著急。”
季陵初說完去酒櫃拿一瓶紅酒,倒一杯,遞給劉思筠:“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