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陵初開始看得那個方向,是穿著深藍色外套的陸道森和一個女人談笑。
陸道森看見了季陵初,便拋下了身邊一個穿黃裙子的女人,朝她走去。季陵初去了巴黎兩年,陸道森還看不太清楚戴著墨鏡的她模樣變了多少,但他承認,她變得更加迷人也更加有女人味:“喂,季陵初,我特地來接你你能不能別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你這樣會傷人心的。”陸道森還像以前一樣朝季陵初開玩笑。
季陵初把手推行李車推向陸道森,示意讓他推,一邊說道:“是嗎,我可以自己騙自己說你真的是特地來接我的嗎?”
陸道森紳士的幫季陵初推著行李,笑了,佯裝委屈的樣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季陵初回眸一笑:“難道這很明顯嗎?”季陵初又想起剛剛陸道森在那裡和不知哪個女人談笑,又笑著開起陸道森的玩笑:“我說陸道森,到機場來泡新踏上祖國國土的妞,讓女人們一回國就被騙,是不是有點太沒三觀了?”
“誰說我是來泡妞的,”陸道森貼向季陵初,“我是來接我下一任女朋友的。”
“哦,原來是這樣。”季陵初一笑,指向剛剛和陸道森調情的那個女人,道:“那位渾身都是A貨的看樣子裡面也動過的貨?”
陸道森順勢貼近季陵初,故意曖昧笑著:“某位渾身都是真貨的看樣子裡面也是貨真價實的貨”
季陵初倒沒被他唬住,翻了個白眼,說:“那女人朝這裡走來了,你趕快把她拿走。”轉而又笑了,朝著陸道森說:“不過說真的這種貨色你也能看上你最近是不是生活太不美妙了?”
“你看不起別人穿A貨?”陸道森挑眉,說實在的他是真的想念和季陵初的唇槍舌戰了,她走後他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對手,到底是有些孤獨了。
“不,是不是穿戴A貨只是經濟問題,能用錢來衡量的我都沒什麼好得意的,但穿搭成那樣就是品味與能力的問題了,這可是能讓我鄙視的地方。”季陵初摘下墨鏡,學好萊塢老電影裡的奧黛麗赫本朝墨鏡哈哈氣,用自己戴著手套的手擦擦墨鏡,又把墨鏡戴上。
“恩,覺悟挺高,早知道出國唸書能成這樣,”陸道森又朝著她笑了,“我真慶幸沒離開祖國。”
季陵初沒有回話,白了他一眼。對於陸道森這個故人,陵初到底也沒摸透他的想法,她以前很亂來的,但卻沒和他亂搞過。可能是因為她有點看不起他,畢竟陸道森是本城頭號花花公子加敗家子,臭名昭著到連季陵初都覺得他太混亂不能和他亂來。也可能是因為心裡到底對他有點忌憚,因為他與季陵初自己同樣都是黑名單級別最高的紈絝子弟吧。
兩年前本城社交圈,她是叱詫風雲的bitch,會討長輩喜歡,又能和眾多二世子亂搞,有一眾酒肉朋友,真心朋友也可以說上有兩三個。
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天之驕子,他們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內寬敞的公寓裡,或是在位於市區的別墅裡。看去來無論什麼,他們都可以信手拈來。並且他們的父母很少在家,所以空落落的房子只有保姆陪著他們。
他們看起來都是一種人,又都過得不盡相同。他們總會佯裝活得自由自在,卻在通宵的派對中難敵內心孤獨。往往是宿醉未醒的放蕩之後,一片狼藉都會被人清理,房子會滿是Old Spice古龍水的味道。
剛才陸道森搭訕的那位小姐已經來到他們面前:“道森,什麼時候再見面呢,這一位是?”
陸道森看著她笑了“她嘛,是——”
季陵初做了一個最欠扁的表情:“我是他女兒。”說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
陸道森朝著她的背影笑了,對面前的黃裙女人聳聳肩說:“你知道當爸爸就是很麻煩的。”
“喂,季陵初,我本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