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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過我的腰,手臂一震,腳尖以原先射在崖壁上的狼箭為支點,矯健地躍回懸崖上。此時十二黑甲狼騎早已拉開箭陣對準了袁少恆,如果他有輕舉妄動的跡象便是萬箭穿心之刑。

蕭晚風道:“替我向令師問聲好吧。”便以原來的方式回到對面懸崖,抱著我上了馬車。

我最後一眼看向袁少恆,只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懸崖邊,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對於今晚的事,我沒有怨過他,他不是真心要殺我的。

蕭晚風下令:“離開。”車轅隨即咕嚕嚕地響起,似從天邊來,又迴天邊去。

很快地蕭晚風就發現我的異常,“你中的似乎不是普通的迷藥。”

我點頭羞愧地說出春藥二字,然後簡短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自然瞞去了在劫的身份以及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

蕭晚風似笑非笑道:“看來日後我要拜訪一下玄宗,順便目睹那月宗宗主究竟是何等的風流人物。”

我為柳君侯默哀了半會,心安理得地接受蕭晚風的仗義。有人替我出氣我又不浪費自己一點力氣,何樂不為?不過眼前最窘迫的事還是春露的藥性發作得愈發厲害了,男色當前,竟讓我有種想將蕭晚風撲到在地的慾望,所幸現在四肢無力,才不至於做出這種出格失態的舉動,無奈道:“晚風,你幫我尋來冰水暫時鎮壓藥性吧。”

“縱然盛夏酷熱,人體也經不住寒冰浸泡,而今三月,春意料峭,我更捨不得讓你受凍了。”言訖,他將我抱入懷中,橫躺在他腿上,俯首笑吟吟道:“士衡既有幸成為悅容的友人,自然甘願為你兩肋插刀。”

表字往往是夫妻或親密朋友之間熟絡的稱謂,而今他以士衡自稱,將我和他的關係演繹得愈發曖昧。

我不敢置信蕭晚風居然也有如此輕浮的一面,而他對我的情意我也是知道的。

軟在他的臂彎裡喘息,我佯裝鎮定道:“我相信士衡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蕭晚風大感意外:“哦,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居然不是這種人?”

言下之意,悅容誤會了,我就是那種人。

“蕭晚風,你!”我氣結,卻什麼也罵不出口,因為他已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

楚沐曉的兵變成功被鎮壓了,卻不是楚家人出的手,而是蕭晚風。

蕭晚風雖看似只帶十二黑甲狼騎在身邊,實則後頭還跟著五萬蕭家精銳鐵騎,這麼一支龐大的五萬人馬悄無聲息地入境江東腹地,直逼東瑜城下,居然沒有人發現,這是何等可怕的事?

我是事後得知這個訊息的,震驚過後,不得不對蕭家的實力重新評估。

蕭家有人在城中內應,蕭晚風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以五萬人戰敗楚沐曉的八萬禁衛軍。現在楚沐曉和司空夫人被打入宗法府,等候楚天賜回來提審判決。

兩日後楚天賜祭祖後回到東瑜的時候,東瑜城早已歷經天翻地覆的鉅變,人事全非,而蕭家兵馬堂而皇之入駐東瑜,把持各個緊要關口。城內人心惶惶,百官人人自危。

下了三日的暴雨停歇了,天氣也放晴了,陽光普照,春回大地。

然後東瑜城的暴雨卻還沒有停止,甚至醞釀著更大的危險。

比起蕭晚風這隻狼,楚沐曉不過是隻綿羊而已。狼吃了羊,接下來就要佔據羊窩了。是以溫和還是流血的方式佔據,就要看窩的主人楚天賜是怎樣的態度。

蕭晚風是在楚天賜回來後才進東瑜城的。那日黃昏,夕陽將整座東瑜城披上鮮豔的紅紗,一種喜慶又血腥的色彩,似乎隱隱昭示著什麼,或者預言著什麼。蕭晚風的馬車尚未駛進城門的時候,楚天賜攜蕭晚燈和東瑜百官出城相迎,蕭夫人、蕭晚月和長樂郡主等人自然也在列。

十二黑甲狼騎左右兩列在前面開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