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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笑不已,原先也奇怪在劫為什麼非要派三千御林軍護駕,雖說如今世道不太平,但走的都是管道,路程也不是很長,派那麼多人實在過於誇張,更別提該走水路之後的這艘巨型戰艦了,還暗道在劫因在意我而顯得過度保護,今日方知他真正用心,實則意在震懾旁人,阻止我與金陵故友見面。

顯然心中慍怒,但也不忍過於責怪,在劫此番的霸道和蠻橫看在我眼裡,就好比一個害怕失去心愛玩具的孩童在任性胡鬧,這真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行為,你說他長大了麼,其實骨子裡還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法給他安全感。

託柳君侯代替回話給周逸,就說我現在一切都好,日後若有機會定去金陵舊地重遊,見見他們,這些舊日共患難的老朋友,若記得沒錯的話,曲慕白好酒,將軍府的後院樹下總是埋著幾罈好酒,哪日定要回去討幾口來喝。順道去長卿、明鞍、冬歌還有周姸他們墳前上柱清香,對了,還有路遙。想了想,又囑咐了柳君侯幾句:“你千萬要對兩位將軍說,就說是我由衷的請求,請求他們不要再為過去的盟誓所束縛,盡情地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男兒志在四方,他們是自由的,不能空餘了這滿腹的才華和抱負。”

我是個前途渺茫的人,不能讓他們把錦繡前程擲在我身上,他們應該有一方更加寬廣的天空,如鴻鵠鵬宇翱翔天地間,而不是屈就於我一個女人之下。也許他們賦予我的承諾,對我而言的確是生存的籌碼,但做人不能如此自私,沒有我楚悅容的束縛,他們的世界將會更加波瀾壯闊,在這片亂世,創造屬於他們的英雄傳說。

昔日他們為我拋頭顱灑熱血,今日該是我為他們計劃將來籌謀人生了。

這一刻我覺得很快樂,因為我終於可以為我的朋友們做點什麼了,哪怕所做的,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柳君侯想要說些什麼,被我擺手打斷,“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

我再度詢問:“方才聽你說是授命來找我的,想必第二件事實尊師的交代吧。”

柳君侯點點頭,“是的,家師閉關之前曾託我一物,讓我在機緣巧合時轉交給你,只是過往你一直深居宮中,這次好不容易離宮一趟,我這才有機會履行家師所託。”

“是何物?”

著實好奇,堂堂玄宗宗主袁不患,要將什麼東西交予我?

柳君侯從懷中掏出一隻褐色的錦囊交到我手中,我隨手拆開錦囊,只見裡頭疊放著一張白紙,展開白紙後一看,紙上只題著一首懷古詩,道是:“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解看向柳君侯,“尊師這是何意?”

柳君侯道:“家師只說你日後自會悟道,其餘並沒有多言,我也不得而知。”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將白紙疊好塞回錦囊內再收入袖口,邊廂禮節性地詢問袁不患的好。

柳君侯說自師尊閉關之後就一直未曾見過,只在閉關前的隻言片語中隱隱聽出暗示,似有待他出關之日便是飛昇之時的意思。

我聽後大驚,言下之意,袁不患是預知自己天命將近了?

柳君侯因家師陽壽將近而神情頗有寂寥,但眼中最多的是朗朗清明和一絲欣慰,“不必難過,師尊他老人家難得道飛昇,那也是一件幸事,我等該為他高興才是。”

我默默頷首,自己雖是俗人參不透生死玄妙,但對於袁不患這類修仙之人而言,若真能得道飛昇,確實是畢生之幸。

柳君侯此行目的即成,起身要走,我尚未探得在劫之事,安能讓他就這麼離開?便擋了他的路,問道:“還請柳公子在離開前相告一事,在劫在玄宗時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