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宗政珩嘴上應承著,但在和宗政燼回去的半道上再跑回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轅國得供著他,就跟供著祖宗一樣。屆時宗政燼忙於爭儲,才沒有空管他。
至於賢王,宗政珩冷笑一聲,他已經拿到玉璽,便不會再讓賢王有機可乘。
……
扶雲卿從金鑾殿出來之後,便疾步走去午門。
此處到午門,要步行三刻鐘,但她腳程快,兩刻鐘之內便能趕到。
她一邊走著一邊想辦法,此時正是下午,若要救何純如只有等到子時三更,白夜班值守輪換,是最鬆懈略微容易出錯的時候,但值此宮變特殊時期,就算輪換守衛鬆懈也不會鬆懈到哪裡去,屆時她還需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配合她。
武功高強者……
祁承翊、楚冰可,楚冰可不行,尚在休養,那就只剩下祁承翊、武錘、子珩、林樾舟……
林樾舟去找祁歲安了,也不在。
想到此處,扶雲卿腳步一拐,走去了東宮。
東宮戒備森嚴,這裡計程車兵精銳比其他守衛都要不同,有一種扶雲卿說不上來的壓迫感,她剛走進去,內殿中便有人通稟:
“王爺,扶家嫡女正在東宮,朝內殿來的路上。”
宗政燼淡嗯了一聲,略微抬袖,魑魅魍魎與紫嫵便從暗處退下。
下刻,敲門時響起——
“殿下,是我,扶雲卿。”
宗政燼嘴角微翹,斂了斂袖袍,示意沈淮序開門。
扶雲卿走進大殿之中,看向高座之人,沉吟了下,略有些難以啟齒:“我想求你一件事。”
扶雲卿身負傲骨、從未與旁人說過半個求字,可今日……
宗政燼俊眉微微顰起,走下高座,站定在她面前:“你遇到了難處?”
“不是我,是……”扶雲卿道,“是阿如。”
宗政燼眉間略舒展,既是旁人的事,與他何干?但云卿這是第一次求他……
只聽扶雲卿繼續為難地說道:“我想讓你與我一起,在今夜子時三刻救走純如。純如無辜,此事與她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被何晉緯牽連,她又是我數十年的好友,我實在不忍心……其實她從前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善良到每每攢下銀錢便會廣設善堂、救助犬貓、收留孤寡……”
宗政燼聽完之後,看著扶雲卿並未立刻說話,只是微抿薄唇:“人是會變得。”
他不瞭解從前的何純如,但宗政燼洞悉人性,只知道現在這個何純如絕非扶雲卿口中那般的人。
扶雲卿道:“我不管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可眼下她還沒有變,是我認識的從前的何純如。”默了一晌,她繼續說道,“茲事體大,若敗露,必然會給你添麻煩,算了,就當我沒有提過此事。”
扶雲卿朝外走了兩步,滿腦子都是此事該如何解決,走的步子便也快了些。
身後人追來,拉住她手腕問道:“生氣了?”
扶雲卿茫然抬頭,不解道:“我沒有啊……”
“你若要救,我便幫你救。”祁承翊道,“你不要親自出面,交給我就好。”
這也是他最後能為扶雲卿做的事情之一了。
扶雲卿緊皺眉頭:“可能會牽連——”
“你覺得我是怕牽連之人?”宗政燼俊朗的面上露出笑意,“還有什麼要做的比較棘手的事,一併告訴我,我這幾日一塊幫你做了。”
他待在祁國的日子不多了。
這話問的,就好似……即將離別一般。
扶雲卿心中生出奇怪的微妙,笑問道:“你是許願神燈嗎?”
“可以是。”宗政燼嘴角笑意更甚。
“即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