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算。”我道。
槍手名叫胡思強,這次再見他就像萎了一般,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胡思強,你來東林市到底要殺誰?事情都到這份上,你該給個交代,人活一輩子,臨死前能做一件好事嗎?”申重道。
他嘆了口氣道:“我已經罪上加罪,何必還要拉別人下水,一切事情都算在我頭上好了,槍斃我,你們結案慶功,這才是雙贏,何必還要節外生枝呢?”
“我不需要你體諒,徹底交代你的犯罪行為,不要再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必死到臨頭還當個惡人?”
“這件案子已經結束,該進牢房的全在這裡,對我而言這件事情已經徹底結束,在我身上的一切訊息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可言。”說這番話時胡思強的頭髮保持原貌,沒有絲毫變化,這足以說明他說的全是真話。
根據胡思強說的話分析,僱傭他來的應該就是潘神的教徒,這點也得到申重的認可,因為許隊是晚婚晚育政策最堅定的擁護者之一,他出生於一個農村的大家庭,父母一共生了十三個孩子,從小到大,家裡一貧如洗,許隊穿的永遠都是舊衣服。
因為孩子太多,不可能每個人接受教育,所以許隊的兄弟姐妹除了他,基本都生活在貧困線之下,每年接濟親戚對於許隊而言就是一件不堪重負的事情,在他的心裡過度生育就是世界上最錯誤的決定,所以在他任職的東林市,出了不少因為節育而發生的大糾紛。
這當然與潘神教徒的信仰完全相違背,所以除掉許隊就成了他們迫切需要做成的事情,胡思強就是他們僱傭來的殺手。
“胡思強進入子貢山後到底遇到了什麼狀況?導致他連殺七人?實在令人費解。”申重皺眉道。
“如果是被蠱惑,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被誰控制的。”
“你說要替許慶理髮,這會不會讓他產生牴觸的情緒?”申重道。
“不會,因為進監獄理髮本就是規矩,而且這種人連生命都不在意了,還在乎剃個頭麼?這件事我有絕對的把握,不過剃頭的房間有講究,得提前佈置一下。”
“你說吧需要什麼東西,我一定給你辦好。”
“我要一間朝北不見陽光的屋子,屋子裡不能有任何鐵器,貼一張五穀豐登的圖片和兩張大“福”字”,槍、刀一切兇器都不要出現在房子裡,你殺過人沒有?”
面對我的問題,申重略一遲疑,點點頭道:“擊斃過罪犯。”
“那你也別來了,找兩名沒有殺過人的警察看著許慶,因為理髮時不能給他戴手銬。”
“不太合適吧,許慶當年在部隊裡的軍事成績是非常優秀的,萬一出了事情沒人能承擔責任。”
“是,所以你準備麻醉氣體,萬一出現意外狀況就釋放氣體,準備得當不會有意外的。”我道。
“成,能和我說說這裡的玄機嗎?真沒想到理個髮還能有這麼多規矩。”申重好奇的道。
“其實我要做的事兒和剃頭沒啥關係,準確的說法是髡刑,髡刑的手段、法門、禁忌遠比剃頭要複雜的多,但歸根結底一句話,所有的手段就為了一件事,穩魂,只有將魂魄穩住了,髡刑才能有最終的效果體現,否則人只會感到一陣茫然,不會有一點效果。”
申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了一聲,隨後去準備房間,而我則在廁所裡找了個揹人的“蹲坑”“溫習”《破災鑲星術》裡勤勉術那一張,正看得入神就聽一個聲音道:“許隊日子可不好過,到這把年紀唯一的兒子成了殺人兇手,你說他還有什麼指望?”
“不對吧,許隊還有個女兒呢。”
“那是他的養子,被人遺棄在他家門口的。”
“說實話,許隊人其實挺不錯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