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待她這般好,她不僅算計你,還企圖勾引朕,如今她也算是罪有應得,你也莫要再為她傷感了。”
步綰綰終究忍不住倒在皇帝懷裡哭了起來。
皇帝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夜裡便在她這裡歇息了,這一天一夜經歷了太多傷心事,皇帝自然沒有那個心境讓她侍寢,夜間,皇帝披著錦色披風坐在案邊寫些往生咒,想慰籍小皇子,步綰綰陪在他身邊,跟他一起抄寫往生咒。
二人並肩而坐,時而皇帝轉眸看著她,二人之間多了些情絲縈繞,步綰綰雖然喜歡皇上,可眼下卻全無心境與皇上你儂我儂,只專心致志抄寫往生咒。
可皇帝見了,卻越發大賞,贊她越來越有一國之母的儀態,早已不是當年的她。
步綰綰低眸想著,她的一切本就是偽裝出來,那個會為自己謀求生路的人是她,那個見了皇帝假意撒嬌作媚的人是她,那個面上平和卻有仇必報的人是她,那個會為了求生陷害其他妃嬪的人是她,那個替父在宮中淪為雙面細作的人才是她,不知皇帝見了她的真面目是否還會這般欣賞她。
可皇帝還是喜歡她。
皇帝摟著她,讓她靜靜躺在自己懷中,然後兩個人安靜凝神發呆,皇帝道“綰綰,你是否原諒朕,願意像從前那般回到朕的身邊,陪朕一生一世?”
步綰綰沉思著,她的確還在吃醋,但是她的這點小醋意在生存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趙昭儀的事讓她再一次想通了,她不能任性,就算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替溫文想想,還有她的孃親
步綰綰低語說道“皇上,臣妾想明白了,皇上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上,臣妾也還是皇上的皇后,身為皇后,臣妾不該任性,但私底下,臣妾唯願皇上還是臣妾的乘風,臣妾也還是皇上的綰綰,如此,乘風和綰綰還是能像一對尋常夫妻那樣,恩愛兩不厭。”
皇帝滿意笑了,這是他失去小皇子以來,第一次笑了。
皇帝將步綰綰抱得更緊“朕當然是綰綰的乘風,朕心裡只有綰綰一個人,綰綰若是想寬慰朕,想讓朕走出失去小皇子的悲傷中,朕倒是還有一個法子,不知綰綰是否願意幫朕?”
“臣妾自然願意,不知皇上說的是何法子?”
“替朕生個皇子。”
步綰綰神情微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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