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連連點頭,見著步綰綰眉頭緊鎖,以為她吃醋,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可步綰綰也沒再說話,青華笑著出了昭華殿,禾兒立馬就跟了過去,“青華姐姐,娘娘胎大了,眼看著就到日子,這會兒你別再跟她提皇上寵幸其他娘娘的事了,回頭讓娘娘傷了神,再一傷了小皇子可怎麼辦。”
禾兒覺得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步綰綰的身子,要好好的養著,至於爭寵的事,等她生下小皇子了,自然有的是機會。
青華卻不樂意了,轉頭說道:“你懂什麼,在這宮裡頭皇上的恩寵最大,沒了這份恩寵,做什麼都是白搭,我又不會害娘娘,別弄得好像就你一人對皇后娘娘上心似的,回頭又想向娘娘邀功吧。”
禾兒被青華的話氣到了,委屈道:“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你我同在昭華殿當職,當盡心盡力服侍皇后娘娘才是,我也是擔心皇后娘娘的身子,哪裡是想邀功,這話我也只同你講,皇后娘娘我也沒提個半句的,這事就算到容尚宮那裡,我也是有理的。”
“是是是,你最有理,你最盡心,可惜跟娘娘的時日沒我長,皇后娘娘只跟我最親近,你一個外來的算是怎麼一回事,皇后娘娘為人親善,對你說話細語了些,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禾兒氣得伸手抓了她兩爪,青華當時就怒了,兩個人直接廝打到了一塊去,外面的宮女連忙過來勸架。
動靜大了些,步綰綰在殿裡聽見了聲音,便讓屋子裡的宮女出去看看,她聽著聲音,像是青華和禾兒,她有些擔心青華這個嘴上沒把關的,說出些氣人話來,禾兒倒是個溫善的,怕也忍不住。
步綰綰用手撐著桌子,才勉強站起來,走了兩步,便聽見外頭青華一聲說道:“你個賤逼也敢打我,你知道我主子是誰麼?”“我也是皇后娘娘的伺候宮女,跟你同居三品,怎麼就比你低了一頭?”“芍藥那個不知事得罪我,不照樣被活活打死。”
後面她們二人還在爭吵,步綰綰卻愣住了,她沒想到芍藥竟然被活活打死了,她身子一沉,差點往後倒,又連忙定神,慢慢坐回原處去。
這事還是容尚宮來才解決的,青華和禾兒二人都受了罰,容尚宮說要不是步綰綰習慣了她們二人伺候,這個時候又馬虎不得,她們二人定要吃一頓板子,但是活罪難逃,二人被罰去幹苦活。
這個處置結果容尚宮還刻意來問過步綰綰,步綰綰只道需給她們些懲罰,一切聽容尚宮的。
當天夜裡,皇帝又來了昭華殿,見不到青華和禾兒,好奇問了一下,“今日怎麼不見你身邊伺候的宮女青華和禾兒?”
“她們二人拌了幾句嘴,容尚宮罰了她們。”步綰綰只簡單一句話帶過,也沒說是因何,也沒說過程。
皇帝也沒在意的樣子,又問她:“今日感覺怎麼樣?”
“一切都好,膳食局今日新做的年糕也不錯,酥酥糯糯,沾著糖糕,帶著淡淡的甜味兒,可香了,臣妾今晚也點了一份,皇上要不要嚐嚐?”
步綰綰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也很甜。
皇帝笑著捏她的臉,“你呀,饞嘴的小貓,就愛吃。”
“臣妾也愛皇上。”步綰綰悠悠說了這麼一句,皇帝卻笑了,高興地擁著她又是一陣親吻。
吻過後,皇帝摟著她坐在榻上,低頭望著她,看著她神情愉悅,似乎沒有什麼心事,皇帝心想著興許這幾日的事她還不知道。
他有幾日沒來昭華殿了,他去了謝昭容那裡,不過不是為了侍寢的事,而是謝昭容她爹立下了一個大功,他在朝上打賞,在後宮裡也得表示。
在來昭華殿時,從進屋,他一直在低頭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謝昭容很愛塗抹胭脂水粉,那香味太重,他親一口就全無興趣提侍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