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中年修士端坐在家主大座上,在堂下兩排則是族中的九位長老,與羅家相同,也是九個寂滅第一境的長老,家主是第二境修士,此刻,大地時不時顫動,但卻無人留心此事,地下密室中有一個煉丹奇人,作為族中的長老,他們都清楚,此刻他們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玉長老,你前去查探可有什麼收穫?”大殿中很是沉默了一會,家主才沉聲道。
左側的末尾坐著一位年長的婦人,她是夏家僅有的女性長老,實力並不算厲害,但其歷練極為豐富,曾一人走遍整個桑田,堂中諸位長老多有不及,對她也甚是客氣。
聞言,玉長老長身而起,雖年長,但聲音卻是十分的圓潤:“家主,蝶兒所說的地方我認真查探過了,恐怕情況並不樂觀。”玉長老臉上有幾分憂色。
“此話怎講?”夏家主聞言,眉頭猛地一抖,臉色陰沉下來,夏蝶被重傷之事令他大為震怒,他身為夏家之主,其女人卻被人不留情面的重傷,這不僅是在傷害他的女兒,也是在當中扇他耳光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元嬰小修能製造出來的景象,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因為,那是第二境修士才有的一擊”玉長老一字一頓道,堂下兩側可以清晰聽見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確定?”夏家主臉色更加陰沉,如果是第二境修士,那麼就是他也要掂量一番是否該報復了,畢竟第二境修士的可怕,他身為第二境修士比誰都清楚,如果熱鬧了對方,衝進夏家,將九位長老屠戮一空也不是不可能
“我所言非虛,那確實是只有第二境修士才能做到的,十萬裡方圓全部被波及,萬里之內盡數成為焦土,而且這樣的場景還不止一幕,有兩處,據蝶兒說那人對劍奴也使用過一次,只是被劍奴提前察覺逃跑了,一次可能是意外,但兩次可就不同了,所以,蝶兒她是招惹上不該惹的人了,那人多半就是第二境修士,只不過可能處於重傷中。”
夏家主臉色陰沉,目光微微閃爍起來,半晌沉聲道:“如果請出族中的九位劍魂,那麼有沒有可能將對方一擊擊殺。”
然,夏家主剛說出口就遭到幾乎所有長老的反對。
“不行你沒聽你女兒說麼?劍奴手持劍魂,不僅沒有殺掉對方,反而被對方制住,成為他的奴僕我們再請出劍魂,豈不是羊入虎口麼?”
“就是,你作為夏家主,管教女兒無方,縱容她肆意妄為,不僅惹上強敵,還失去了族中珍惜的劍魂,你還不知道罪過麼?竟想將我們把持的劍魂也犧牲掉”
……
夏家主陰沉著臉,家主當到他這份上,算是很窩囊了,連長老都敢對他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完全失去了家主的尊嚴與應有的地位,此事若在夏蝶出事之前斷然不可能發生,但自從失去族中的劍魂,九位長老就有諸多不滿,甚至少數幾個心懷叵測的更是暗喻著要更換家主。此時,夏家主提出將他們的把持的劍魂拿來對付那個未知的第二境大修,他們豈能甘願,不抓住夏家主的罪過不放才怪呢。
好在能做到一家之主,再怎麼樣也有忍心,他臉色雖然難看,心中怒火連天,但並沒有發作,而是沉聲道:“幾位長老說得是,是夏某思慮不全。”儘管他極力壓住心中的怒火,但那絲憤怒誰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已經被逼到憤怒的邊緣,這些長老也不敢再過於熱鬧,當即沉默下來。
“那各位長老有什麼建議?”夏家主恢復了神色,平靜地掃視過眾人,但眾人都有所察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夏家主的目光裡那把深藏的刀子早把他們給捅遍。
九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夏家主的意思自然是要替夏蝶做主,但傷到她的人可是第二境修士而且還能夠收取他們的劍魂,讓他們如何敢去討沒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