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在門口,已聽到赤牙提親的話,沒有聽到父親答應的聲音,也沒有拒絕,我心裡有些緊張,站了一會,定了定心,往母親的房間走去。
能阻止父親的,也只有母親了。母親那麼疼姐姐,她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隨便嫁給素未謀面的人。走到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母親大人。”
門慢慢被開啟,母親看著我,神色還算平和。我鼓起勇氣,開口說道:“狼族有人來向姐姐提親。”見母親沒有異色,我又接著說道,“父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怕……我怕父親為了狐族和狼族的事,答應了他們。”
“我知道了。”母親說道,聲音平淡無奇,“還有事?”
我咬了咬嘴唇,搖搖頭:“沒了。”
母親已退了回去,要關上門,我抬頭看去,似乎見到母親耳上戴著的,是我送給她的蠶絲墜子。我愣了愣,門已關上了。
我慢慢往姐姐的院子走去,心裡還在想著母親的話,她會不會跟父親說讓姐姐別嫁呢?
走到姐姐的院子,她卻不在了。我嗅了嗅,附近都沒有她的氣味。我突然想起這兩次在這裡聞到的那股味道,聞起來像靈獸,但是卻一時想不起是什麼靈獸。
我心裡一驚,難道姐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想到這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那就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姐姐嫁給赤牙。可是我現在也不知要做什麼,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有一點辦法。
我嘆了口氣,還是找青煙吧,他總會比我有辦法。
走到兩儀館,沒有看到青煙,倒是落傷站在門口。我忙跳到他面前:“落傷。”
他看了我一眼:“嗯。”
“青煙呢?”
“在裡面授課。”
“哦。”我看了看那道厚實的靈力牆,忍著沒有從冥羅界的通道進去,又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戳了他一下,“你在這裡做什麼?”
“受罰。”
我眨了眨眼:“受什麼罰?”
“與其他星宿子練習咒術時爭強好勝,將對方傷至手腕脫臼,門牙掉落。”
落傷淡淡的說著,我聽完,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直到笑得肚子都隱隱作痛,才勉強忍住:“肯定是對方想先對你動手,結果被你給傷了。”我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是哪個神官罰你的?”
“你的未來夫君。”
我笑不出來了,要是平時被他這麼說,我一定要敲他腦袋,雖然我沒有告訴落傷我們之間的事,但是他能感覺得出,他也並不笨。現在他嘴裡吐出這句話,我不禁有些奇怪:“青煙因為你正當還手而罰你?”
“對。”落傷又繼續說道,“忍,也是一種修行。對方如果不是要殺自己,就沒有必要全力反擊,帶著私心的仇恨,就無法博愛四海。”
我聽著他的一段大道理,眨了眨眼:“青煙跟你說的?”
落傷緩緩閉上眼:“我悟的。”
我看著他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青煙真該罰你站到天黑,這樣你就超脫凡人,成為天神了。”
落傷沒有理會我,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中。我看著個頭幾乎要跟我一樣高的落傷,他再過二十年,就該比我高了,我得趁著這段日子儘量拍他腦袋,免得以後沒有機會。
“你要站到什麼時候?”
落傷動了動身體:“見到你,我受的懲罰就結束了。”說完,他人已走進了兩儀館。
我琢磨了一下他這句話,忽然有些恍然。他就是青煙找個藉口打發出來等我的,看到我平安無事,就進去了。我心裡覺得好笑,虧他還一本正經的說自己悟出了那麼一堆道理。想到青煙,心裡又暖暖的,輕輕一躍,跳到樹上等他出來。
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