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然被一個翠霞派的後生晚輩整整糾纏了七招才拿下,這件事情若傳了出去,別人多半不會說丁原如何難纏,反而會譏笑他無能。
好在,只要殺了眼前這小子,此事就再無第三人曉得。
可是就在此時,風雪崖心頭警兆乍現,只見一縷碧光由下而上激射過來,正是那把雪原劍。丁原與雪原劍朝夕相處數年,一人一劍靈性相通,彼此間息息相關,早已建立了微妙的感應。
丁原於刻不容緩間,右手握住雪原劍反身一擋,金風玉露掌正拍在仙劍的劍身上。
風雪崖百年的九霄罡風一吐,仙劍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衝擊,朝後一倒,貼到丁原的胸口。
丁原只感到一股龐大的冰冷真氣洶湧地透進體內,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漲得疼痛欲裂,剛剛才勉強壓制住的內傷重新復發,一蓬血霧不由自主地仰天噴出,身軀在掌力激盪之下好似斷線風箏飄了出去,腦海裡一片混亂,幾乎靈臺失守。
風雪崖沒想到如此崩山斷嶽的一掌,居然還沒有震死丁原,只見丁原仰面摔落,嘴角又滲出了一縷鮮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手中猶自緊緊握住雪原劍,眼裡燃燒著桀驁不馴的火焰,努力地站穩身形。
此時,風雪崖心裡升起了憐才的念頭,並沒有急於再發出第八招,冷冷說道:“小子,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修為,著實不易。若你肯拜老夫為師,老夫不但可以饒了你的性命,更會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不出二十年,保證你成為天陸魔道數一數二的高手!”
丁原以劍拄地,肩頭劇烈的起伏著,咳嗽了幾聲,然後呸地吐出了一口血痰道:“做夢!”
風雪崖臉色一沉,憑他的身分,天底下不曉得有多少人,想盡辦法只求拜在他的門下,他都不屑一顧。
但今日他見丁原不僅年少了得,更是天生一副寧折不屈的硬骨頭,不禁心生好感,這才有意放他一條生路。
誰知道,這個小子居然不識抬舉,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對自己惡語相向,風雪崖頓時動了殺機。
他嘿嘿一笑道:“好,有骨氣!你若能再接我三招,我一樣會放過你。”
以丁原目前的情形,別說三招,就算一招恐怕也接不下來。但丁原天生傲骨,更不願屈求於人,於是昂然冷笑道:“三十招我也一樣接!”
藉著說話之際,他略略平復了一點傷勢,一點一滴的積聚著體內真氣,等待風雪崖的再次攻擊。
風雪崖聽丁原說話的嗓音裡,中氣漸漸地又足了起來,心中暗自訝異道:“好小子,我像他這麼大時,只怕還差了一截。翠霞派的老牛鼻子們果然有點門道,竟然能調教出如此弟子。”
他自然不曉得丁原曾經服食過九轉金丹與無憂丹,更經過翠霞六仙以六合回春大法為其洗髓易筋,造化之奇當時罕有所匹。
當下風雪崖不再怠慢,嘿然道:“第八招!”
他與丁原拼出了真火,身上原本除了玄冰玉如意外,尚有青梅定魂旗,通天縛龍索與暗風羅喉針諸寶,但他偏偏要和丁原在拳劍上分個輸贏,於是故意將諸般異寶皆棄置不用,僅以玉如意的招式與丁原周旋。
也幸虧這樣,不然,丁原哪能撐得這麼久?
風雪崖身如鬼魅,在常人的眼中不過是身形一晃,卻已經欺到了丁原左側,玉如意揮灑自如地劃過半個圓弧,吐出了一片濛濛碧光封住丁原退路,然後再一轉、一點,閃電般挑向了丁原的咽喉。
而這邊,丁原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徒然硬撐而已,不僅半邊身子逐漸為寒氣所侵,幾乎凍僵;胸口更是像有一把鋸子在不停地拉扯,痛徹骨髓。他明白自己斷無再硬拼的資本,有心以身法趨避化解,怎奈風雪崖早已提防了他有這一手。
無可奈何之下,丁原只得施展出飛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