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王堂古城抱拳:“弟子必隨命令。薛玄一、陸青雨與我刀王堂人馬一路,銳意衝鋒。”
羅隱則斂眉不語,不知道心裡打何算盤。薛玄一暗覺其言行不多,卻似處處觀察各人動靜,疑似在彙報給誰。
第二日清早,大軍再度開拔,飛舟與騎兵混編而進。天風呼嘯,黃沙漫卷。荒漠裡難見高大草木,只有零星枯樹、怪石。
薛玄一、陸青雨跟隨刀王堂隊伍位於中前方陣列,隔著幾十步便是化星堂羅隱那一隊。蕭遙、羅恆等散修也伴隨其中,一路保持警惕。
約行進兩個時辰,仍不見敵蹤。遠方沙丘起伏連綿,似荒野靜謐無波。可金丹長老徐徐提醒:“莫放鬆。此地正接近‘赤影荒嶺’邊緣。”大夥都繃緊心神,隨時戒備。
為穩妥起見,葛長老派數名善御風的弟子先行偵查沙丘。古城欲向薛玄一、陸青雨示意:“你倆一起?”兩人自告奮勇,立即馭輕身法奔赴前方探路。
一路踏過沙丘高處俯瞰,只見前方地帶更加荒涼,沙色轉為暗紅,如浸染血色一般。極目遠眺,地平線方向若隱若現一片高聳嶙峋的岩石山影,那或許便是“赤影荒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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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觀察未見敵蹤,但薛玄一卻感到石碑符文在體內微微發熱,暗示魔氣濃度增強。“看來黑甲邪修老巢果在此。”他回頭與陸青雨對視,心下驚疑:“會否是一場死戰?”
隨後二人將情報送回大軍,葛長老立刻令隊伍加速推進,小心列陣。
正午時分,大軍行進到荒嶺附近,忽見空中雲層變幻,半邊天現一片暗紅雲彩,朵朵血雲交疊,如同不祥徵兆。徐長老臉色微變:“此乃血雲妖相,多半是邪修大型佈陣引動天象。”
眾人大驚:邪修居然能在如此範圍製造異象?足見其法陣之規模非同小可。刀王堂弟子憤怒地感到凡人村鎮若陷此處,恐遭無妄屠戮。
葛長老當機立斷:“不可拖延,立刻三路展開,包圍赤影荒嶺。若那黑甲魔頭果藏於此,正是當此消滅!”金丹長老一聲令下,大軍迅速分成左右中三隊,分頭從不同方位圍攏荒嶺,要切斷任何逃路。
分兵後,薛玄一、陸青雨、古城與部分刀王堂弟子被分在中路主力,跟隨葛長老親自指揮;化星堂羅隱則走右路隊伍,與另一名金丹配合。
出乎意料的是,行進數里後,右路隊伍動作遲緩,似乎被羅隱等人為拖延。有人察覺對方隊伍並未按預定位置包抄,疑似滯留在原地。“化星堂又搞什麼名堂?”刀王堂弟子私下抱怨。
葛長老怒目,卻無暇顧及,只能暫先推進。他與徐長老以飛劍傳訊敲打化星堂那邊,但對方回報說“遇巖獸阻隔,需要時間清理”,顯然理由牽強。
薛玄一與陸青雨心裡警惕:若化星堂再與魔宗暗通,此時正是放水時機。更擔心左中路陷入敵人埋伏。
中路大軍一路開至荒嶺邊緣,視野變得高低錯落:紅色巖壁矗立,縫隙無數,宛如天然迷宮。空氣中瀰漫撲鼻血腥味,地面隱現零散血陣刻痕。四周寂靜得滲人,彷彿暗藏殺機。
葛長老讓隊伍臨時停步,示意築基弟子分批搜查周圍裂縫洞窟。薛玄一、陸青雨與古城再次自願擔任先鋒,率領幾名刀修弟子小心潛入一條狹窄裂谷。
陸青雨輕聲:“若黑甲魔頭真在此,應會設重重陷阱。”薛玄一點頭:“不錯,我們隨時防範血陣突襲。”他內心也激盪:石碑符文的灼熱感越來越強,暗示此地魔氣翻湧。
裂谷內陰風瑟瑟,石壁呈詭異赤褐色,如被血液浸染。腳下不時出現焦黑痕跡,似被火焰或邪能灼燒。大家屏息戒備,連聲語都壓得很低。
忽然,走在前方的一名刀修驚呼:“看,那……好像是邪修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