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彎嘴角:“你認為我不敢?”
我吸口冷氣,如果我點頭,不知他會作出什麼。但如果我搖頭,就太沒種了。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門鈴響了起來。
莊昏曉閃閃眼睛,淺淺一笑:“正好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吧。”
說著便要去開門,我立馬慌了神,上前去拖住他的衣服,可他力氣太大,我反而是被他曳著走。
“不要啊!!!”在我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門開了。
門口站著拖著行李箱,一臉疑惑的遲遲:“你們倆,到底誰在強姦誰?”
“啊?”
“明明聽見女的在喊不要,開門一看,卻是男的被扒了衣服,搞不懂。”遲遲搖搖頭,忽然指著莊昏曉問我:“對了,他是誰?”
“路人加鄰居。”我搶在莊昏曉前回答。
遲遲恍然大悟:“喔,就是你照顧的那個小孩啊。”然後,她伸出玉手掐了掐莊昏曉的臉:“告訴姐姐,幾歲了?”
莊昏曉平靜回答:“27。”
遲遲楞了三秒,忽然笑著拍拍他的臉:“這孩子,還挺幽默的。”隨後拉著行李飄飄然走到我臥室:“莞爾,我累了,先借你床睡睡,吃飯時再叫我。”
空餘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莊昏曉,還有幸災樂禍憋得內傷的我。等到遲遲醒來,我開始詢問她這一月的行蹤,得知原來她去了海南度冬。
夠享受的。
“華誠沒找你麻煩吧?”遲遲問。
“還好,請我吃了頓飯,順便害我損失數以萬計的白細胞。”另外,還糊里糊塗被人給吻了,至今沒弄清楚是掙還是賠。
“請你吃飯?他對你說了什麼?”
我“啊”了一聲:“對了,他說要等你回來,聽口氣好像是想甕中捉鱉。”
遲遲冷眼看著我:“你說我是鱉?”
我攤攤手:“被他抓到當然就是鱉了,對了,華誠知道你回來的訊息嗎?”
“他又不是神仙,再說,也不過說說而已,別理他。”
正說著,遲遲的手機響了,她接起,聽了幾句,臉馬上變色。
“怎麼拉?”我急問。
她拿起外套,衝出屋子,留下句氣急敗壞的話:“那混蛋去找我爸了!”
我睜大眼,這下事情鬧大了。不得不佩服華誠的神通廣大和強大勇氣,遲遲剛回來電話就追到,還有膽子去遲遲爸那裡。早說過,遲遲爸可是武術館館長,刀、槍、劍、棍、鞭、鐧、錘、斧,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為人行俠仗義,一副古道熱腸,好打不平。膝下弟子,個個能力出眾。華誠就算再厲害,這麼一去也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
到了武術館中,遲遲問明情況,得知華誠和她爸在房間中詳談,立馬奔了進去。我心下揣度,老爺子聽見愛女被佔了便宜,一定怒火中燒,估計會和遲遲一道教訓下華誠,那種血腥場面,我這種普通人還是少看為妙。
當下便到後院中“觀賞風景”--遲遲的師兄師弟總是在這裡練武,並且……會光著上身!健壯的肌肉混合著汗水,低沉雄渾的吶喊,簡直是色女們的風水寶地。
興沖沖地跑去一看,頓時傻眼,一個壯男也沒有?!
“不用看了,師傅放了他們一天的假,全跑出去玩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轉身,看見一個男子,眉目清朗,秀逸出塵,身著白色練功服,衣袂飄飄,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慕二,你怎麼沒去?”他便是遲遲的二師兄,名叫慕若逸,不過我嫌太拗口,便幫他改名叫慕二。
慕二在木凳上坐下,遞給我一杯清茶,眼中掠過淡淡的陰霾:“沒什麼好玩的。”
“慕二,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