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跑!”吞吐間,聽見遠處傳來一道追逐的聲音,越來越近,莫涵強迫自己不能停下,在一個急促的跑步聲戛然停在巷子的盡頭時,猛然轉開了頭,抬起頭去,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繼續。”那人不惱,似乎輕笑了一聲,扳過莫涵的頭,插回他的嘴裡。
除了數目巨大的錢,那人走前還給了莫涵一張私人名片,似笑非笑地抬起他的臉,修長的手指抹勻他嘴角的白色液體,留下一句,“Kay,我可以飼養你。”他從不知道莫涵的真實姓名。
管宏毅在劇烈嘔吐的莫涵也離開之後,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當過特種兵的人,有絕對的識臉能力,他第一眼就認出了莫涵的臉,那不是被他捉弄過的傻小子嗎,當時還以為他是鄉下來的,手裡提著大大小小在包裹,怎麼在做這種事?
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招牌,復活酒吧……嘖,這名字取得真騷,反正小偷也追不到了,略一猶豫便走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叫了幾杯酒。
因為今晚穿女裝的小騷零不少,他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這是進了一家全是男人的酒吧,而且全部都不是什麼良家民男,妖氣沖天的,頓時一雙健壯的大腿都僵硬地繃在了沙發上。
大為掃興之下紫紅著臉站起來,臨走時又猛然瞧見厲封那張清秀乾淨的臉,腦子打結整個人都凌亂了,嘟囔幾句,“貴圈真亂”,飛步離開。
顧雲翔的視線如狼似虎地追著他凌亂的背影直到消失,張了張嘴,好有男人味的寸頭帥哥,飢渴難耐地舔了舔嘴角,又頹唐地坐著不動,那人剛才唯獨看了自己好幾眼,那種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走錯道的直男,真喪氣。
看一眼身邊的顏致一,又看一眼隔壁的許途,自己跟他們比不了。走神間竟沒有發現厲封就站在不遠處。
許途一開始或許感到不快,隨後自暴自棄跟著他們胡言亂語起來,那種低俗笑話厲封聽不過耳。
“小子,看什麼看!沒見我正陪許大少喝得高興!”終於他們中的頭,人稱彪哥的看不過眼,喝了厲封一聲,厲封束手無策但行動上是在保護許途的意味很明顯,跟他們格格不入的文靜氣質也讓人十足彆扭,故而喝了一聲。
厲封自然被嚇得一跳,許途朦朦朧朧地看到他的臉,怔怔地發了會兒呆,醉醺醺地說:“他讓你來的?”
厲封抿了抿唇,擠過一個倒下的人拉著許途起來,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這是嶽維淵的作為了。
許途安靜了一會兒,倒也算聽話地站了起來,但是其他人就不樂意了,“許少這麼走了,就是不給彪哥面子!”
得承認,就這麼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許途起碼勾引了他們中的四個人,其中自然包括彪哥。
快到嘴的肥肉,誰捨得讓別人搶走,於是笑眯眯地威脅,“先喝了這瓶酒,再走也行。”說著把蠻橫地把厲封扯倒在沙發上。
厲封被他們惡意絆倒,撞了一杯擺在臺子上的酒到隔壁人的後背上,那人頭也不回,像是沒有留意到。
厲封趕緊道歉,才轉過頭面對那幫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蠕動著嘴唇朝著彪哥說:“抱歉,我是來帶他走的。”
逢場作戲的最會看人下菜碟,厲封實在太文弱了,即便他的態度還算鎮定,也根本不值得他們躊躇,所以立即就有臨近幾個座位的好事者起了哄,彪哥礙於面子,自然不肯放人。
顏致一就是那個被潑個正著的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打量著厲封的樣子,瞭然一笑,似乎在嶽銘章的家裡見過這樣一個人,難怪。
意味深長地凝視坐在他正對面的顧雲翔,重新看向厲封站的位置。
顧雲翔眼角一抽,就見他側身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瓶粉紅色的液體,動作行雲流水地把裡面的東西倒入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