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駕馬車的男人回到:“丫丫,爹辦事你就放一百個心,你不是說了要找個低等的窯子嗎? 那地方偏了點,都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確實是在帝都的貧民區。” 白月漓不滿的斥道:“別叫我丫丫,我才不是你女兒呢,我爹是寧國公!” 那男人笑了一下:“爹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不過沒關係咱們的血脈是斷不了的,只要你過的好了,別忘了你弟弟就成。” 白月漓嘟囔了一句:“你們別給我找麻煩,我就能過的舒坦了,上次不是給了你們那麼多銀子還有田莊鋪子嗎?足夠你們一家子富足的過一生了。” 那男子嘿嘿笑道:“是啊,漓兒還是知恩圖報的,知道我們當年為了把你換進國公府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你可是享受了十幾年的錦衣玉食,爹孃和你弟弟可是一直過著苦日子,你付出一點也是應該不是?” 這對話資訊量巨大,震的安沐夕人都麻了,什麼玩意?白月漓是這車伕的女兒?她是被換進寧國公府的? 寧國公一家估計是還不知道吧?那她跟她這個爹抓自己是打算幹什麼? 一個荒謬的想法從心底升起,她這明顯是想讓自己消失啊?雖然兩人有一些恩怨但是也罪不至死吧?除非…… 我曹!要不要這麼狗血!原來是這樣嗎?? 就在這時白月漓又開口了:“把她送到那窯子裡,先折磨她幾天,然後記得處理乾淨了,只有她死了,我才能穩坐寧國公府大小姐的位置。今後你們也能得到更多好處!” 安沐夕心中直翻白眼,果然是這樣,原來自己這原身才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這白月漓可真狠啊,還要讓自己去窯子裡受折磨! 她繼續不動聲色的裝昏迷,悄悄的摸了一下袖中的東西都還在,那就好辦了。 為了保險起見,她每次出門都會帶一些藥粉防身,果然還是有用得上的時候。 秋霜秋月被引開了,那兩個暗衛應該是一路跟著的,她倒是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暗衛一般除非是她呼喚,或者她遇到了生命危險才會現身,現在倒是沒必要讓他們出來。 她倒要看看白月漓跟他爹打算把自己弄去哪裡?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掀起,那車伕說道:“丫丫,你先坐在馬車裡等著,裡面亂的很,你別露面。我把她送進去安排妥當就出來。我們一起回去。” 白月漓也不想進這窯子,嫌棄的用帕子捂著鼻子說道:“知道了,快去吧,這裡什麼味啊,那麼難聞!” 這貧民區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三教九流魚龍混雜,這邊窯子裡的妓女大多都是被生活所迫自願出來賣身的。很多年齡都很大了還在這裡賣身,姿色都很一般。 接待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做苦力的或者底層的一些販夫走卒。 張鐵柱扛著安沐夕進了窯子裡,那招呼的老鴇看見走了過來。 “張管事把人帶了?跟我來吧。” 張鐵柱跟著那嬤嬤到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裡把人放在一個簡單的小木床上。 那嬤嬤看了一眼安沐夕,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采,這姿色就是放到帝都最大的青樓裡也是可以爭一爭花魁的。 “這樣吧,這女子姿色確實不錯,就給你八兩銀子吧!” 安沐夕差點沒跳起來破口大罵!你他孃的怎麼不白送給他們算了!才賣了八兩,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其實這價格在這窯子裡已經算是非常高了,平日裡他們買回來的妓子基本沒有超過三兩的。 張鐵柱根本就無所謂能賣幾兩,他只是叮囑道:“記住千萬別讓她跑了,好好給她安排幾個男人調教一下!過幾日我會再過來一趟。” 他必須要親眼看著安沐夕徹底消失才行。 那老嬤嬤笑道:“你放心,我都懂的,我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龍精虎猛的男人了!” 這裡的人口買賣幾乎不用任何身份文書,因為被賣進了這地下的黑窯子裡的也有一些罪奴或者不能暴露身份的女人,再想出去幾乎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死了。 張鐵柱拿了銀子就走了出去。那老嬤嬤看安沐夕還沒醒過來,就出去準備找人看著她。 等到她一出去,安沐夕立刻坐了起來,輕輕的喚了一聲:“顧風顧雷,你們在嗎?”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