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吻。
“哦!”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噢!”春水氾濫勢難收啊!
冷月暈“嚶嚀”一聲說道:“你還算有良心······”順勢躺在了林青塵的懷中,嬌喘不迭,激盪不已,似狂野小鹿迎接著虎狼的粗魯行徑。
二人糾纏的身形漸斜漸矮,漸矮漸斜,終於轟然倒在了柔軟如雲的青青碧草之上、倒在了清涼沁膚的晶瑩露珠之中。鴛鴦戲水!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水□□融!唉!青草柔軟與否、露珠沁膚與否,都已不再重要,露珠晶瑩不晶瑩更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不知道彼此——是不分彼此,他們已無視於時間、地點,無視周圍的一切。
他們也無視於不遠處暗影裡蹲伏的一個大漢。那大漢又驚又呆,又羨又妒,大氣不敢喘一聲,卻實在抑止不住,如老牛般喘了起來。他趴在草地上,捂住雙耳,想做到勿聞勿視,可又難以抵擋窺探的快意誘惑,三兩次地抬頭又低頭,捂耳又放手。天上人間,宇宙萬物,這是最美好的畫面,也是最不堪入目的畫面,這是最誘人、最動聽的聲音,也是最討厭、最令人痛苦的聲音。他比有人拿刀放他的血還要難捱。
······
再美好的事情也有結束的時候!美味的晚宴結束於人的酒足飯飽!痛苦煎熬終結於人的堅持忍耐!
過了好久,終於雲收雨歇,風平浪靜。那大漢也止住了牛般的喘息。
林青塵背靠著柳樹,擁攔著那癱軟的酥軀,摩挲著那纖嫩的玉指,臉上掛著雄性勝利者的滿足和高傲。他意氣風發,神采奕奕,說道:“為什麼要跑到這兒?客棧不好嗎?”
冷月暈說道:“我討厭你那群跟屁蟲,沒想到還是甩不掉。”說完,她把頭更深地埋在了林青塵的懷裡,似乎羞澀,也似乎無所顧忌地扭動。
林青塵似乎無意地向那大漢匍伏的暗影瞥了一眼,淺淺一笑,說道:“想不到這套‘追星逐月’的輕功和‘星月劍法’如此了得!我如虎添翼,何愁不能揚名江湖?真不知怎麼謝你才好!”他低頭吻向冷月暈的額頭。
冷月暈兀自陶醉在方才的甜蜜之中,如羞怯的小兔般迷離著眼神,說道:“你可得小心點,也不知練那泰山派的內功會怎麼樣?可別出了岔子。”
林青塵說道:“不會出岔子。怪不得張若虛眼高於頂,狂妄的不得了,泰山派內功果真不同凡響,完全可以駕馭別派劍法招式,而且威力還十分了得。嘿嘿······就連那個也十分得助,真不知那群牛鼻子如何挨的住。”他壞壞地一笑,手在冷月暈的胸口捏了一把,又抬起頭來,冷冷說道:“哼!張若虛、王克勉輕蔑於我,早晚有一天我要用泰山派的內功施展冷月宮的劍法打敗他們。”
冷月暈抬起頭來,一臉的鄭重,說道:“你可少賣弄,要是讓師父知道了可了不得。這兩項武功是輕易不傳本門弟子的,更不能傳外人。”
林青塵用力摟住她的肩頭,下巴在她額頭上一陣摩挲,笑道:“我是外人嗎?這個世上還有比我與你更親近的嗎?”
冷月暈心神迷亂,在林青塵懷中打了個忸怩,喃喃說道:“你就是嘴甜,淨哄人家開心。但這件事可要嚴密些。”
林青塵說道:“不用怕!你不是說這兩項武功少有人知,便是大師姐也不會嗎?你不說,我不說,師父怎麼會知道?再說了,你是師父最喜愛的弟子,就算知道了,頂多數落你幾句,有什麼打緊?你可是冷月宮下任宮主的最佳人選,怕什麼?”說完,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而深遠。又說道:“沒有了顧慮,我才好更容易行事,才能立些大功勞,才能真正的出人頭地,才能風風光光地娶你。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嗎?”他托起冷月暈燥熱柔滑的臉頰輕輕一吻,目光懇切而熱烈。
哦!冷月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