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拖著側妃的嬤嬤們。
“瑤溪姑娘,這是王妃下的命令,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為首的嬤嬤冷笑道,“你若是鬧事,我只能認為你是對王妃有怨氣,故意違反王妃命令了。”
瑤溪一愣,她焦急又憤怒,上前扶住曲約素,冷冷道:“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讓側妃這般衣衫不整也是王妃的意思?”
嬤嬤扯了扯嘴角,隨即道:“瑤溪姑娘還是少說幾句話好,我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說完,手一揮,示意下面的人把曲約素拖走了。瑤溪無法,只好跟了上去。
西平齋的名字比屋子好,瑤溪紅著眼睛跪在床邊,看著面色紅潤得不正常的主子,磕著頭道:“主子,奴婢去請王爺來,王爺定會救您的。”
“不用去了,王爺不會來的,”她看著哭得傷心的瑤溪,笑道,“哭什麼呢,人早晚都要走這一遭的。”她本就病重,又被這般折騰一場,哪裡還活得下來。
“主子,您不要這麼說,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瑤溪上前握住曲約素的手,“奴婢這就去給您熬藥,喝了藥您就好了。”
曲約素搖了搖頭,恍然間似乎看到了上元節時河邊一盞盞漂亮的花燈,擁擠熱鬧的人群,以及曲輕裾與皇帝牽著的手,她喃喃道:“那原本是屬於我的,是我的……曲……輕裾,為什麼……”
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最後消失在滿屋子的寂靜中,瑤溪看著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終於痛哭出聲。
“王妃,西平齋的曲側妃去了。”如畫走進屋子,見王妃正靠窗坐著看書,便上前小聲道,“伺候側妃的瑤溪希望能見一見王爺。”
秦白露翻了一頁手中的書,頭也不抬道:“讓她去求何福兒去,我管不了這事。”
如畫見王妃似乎不想多說,只好無奈的退了出去。看著正院門外穿著一身素衣雙眼紅腫的瑤溪,她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王妃說,她近來沒有管家了,你若是要求見王爺,就去找何總管通報吧,”如畫猶看了眼四周,快速的塞了一個裝著銀兩的荷包到瑤溪手裡,面色如常的回了正院。
瑤溪慢吞吞的站起身,看著手裡的荷包,面色木然的朝主院方向走。不管怎麼樣,主子好歹伺候過王爺一段時日,難道連人死了都不能好好下葬嗎?
賀淵懷中攬著美人,由著她伺候自己飲酒,喝得高興時,便讓另一個美人彈琴助興,一時間喝得醉醺醺的,連人都看不清楚。
“王爺,曲側妃沒了。”何福兒在他身邊道,“側妃身邊伺候的瑤溪求見。”
“曲側妃是誰?”賀淵在懷中美人臉上偷了一個香,見美人笑出聲後才皺著眉道,“沒了就沒了,告訴本王做什麼?”
“王爺,曲側妃是皇后娘娘的異母妹妹,”何福兒見王爺已經醉了,只好邊倒茶邊補充道,“外面不少人都瞧著呢。”不管內裡如何,面上總要做得好看些。
“皇后的妹妹,”賀淵推開懷裡的美人,揉著額頭讓自己清醒了些,接過何福兒遞來的茶灌了一口,“既然如此,讓下面的人別怠慢,按著規矩葬了吧。”
既不能怠慢又要按規矩,這恐怕讓人有些為難,何福兒心頭雖然這般想,面上卻是半點不露,想好由誰辦這事後,便道,“王爺能憐惜她,是她的福氣,小人這便讓人去辦。”
賀淵嗤笑道:“若她不是皇后的妹妹,本王何必費這個心思。”
何福兒當下改口道:“能有皇后娘娘做曲側妃的姐姐,也是她的福氣呢。”
“行了,”賀淵打了個哈欠,“照你這麼說,皇后有了她這樣的姐妹豈不是沒福氣了?”
何福兒乾笑一聲,知道王爺喝醉了,哪裡還敢多言。
“退下吧,”賀淵再度把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