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我沒有地方可去,我能依附的也只有我的夫君,至於令愛的事,你們自去與他商量,我絕不過問。”
村長夫人見她看著柔順,以為是個好說話的角,不想說變臉就變臉,全沒有眼盲的自卑之態,“我倒是有個辦法。”
玫果抽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銀杏從這幾日見瑾睿對玫果的舉動,知道他有多在意這個盲妻,見她著了惱,有些害怕,“娘,你不要說了。”
村長有權有勢,也風流,村長夫人哪會相信男人對女人有多深的情意,只道瑾睿一來因我責任,二來因為玫果長相極美,才迷陷在她身上,但與盲女生活趣味又且是正常女子能比的,瞪了女兒一眼,“住嘴。”
銀杏咂咂嘴,沒敢再說話。
村長夫人接著道:“我孃家在離這兒五百來裡的一個郡有塊千畝的地,一直租著給人家的,一年也能收好些租錢,那兒有現成的宅子,我派人送你過去,那宅子那地,全送給你,光那些租錢也夠你一輩子吃喝不盡,又有下人服侍著,且不好過這樣跟著睿大夫,自己過得也不舒服,還誤了睿大夫的前程。”
玫果深吸了口氣,冷笑不已,只要自己願意,伸手便有整片的江山,大好的江山都不稀罕,能貪她那千畝的地租?
“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受,也不想受。在我看來即便是金山銀山,也不如我那夫君好。如果我夫君讓我走,我絕不會有半分停留,如果他不要我走,我絕不會離開。那些地租,夫人還是自己費心差人去收的好。
村長夫人向來被人巴結討好過著日子,幾時見過有人這樣頂撞她,氣得臉色鐵青,“你身為女人,難道就不該為自己的夫君打算打算?”
玫果勾唇笑了,“我就說了夫人不瞭解我夫君,如果他是貪圖寶貴地位的人,以他的本事,何需為這些平民百姓看診?”他如果貪戀這些,只需依了寒宮雪,別說榮華富貴,只怕半邊江山都有他的份。
“這。”村長夫人的確沒想過這層,頓時語塞。
玫果不等她反駁,接著道:“我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女子,也沒有舍自己成全他人的偉大心胸,我離不開我的夫君。”玫果頓了頓,“謝謝夫人的茶,小女子告辭。”
說完轉身按進屋的方向回走。
銀杏忍了又忍,見玫果摸索著要離開,才一跺腳,“娘,你真是的,誰要你管我的事。”轉了身去追玫果,剛出了門,即時愣住了,怯怯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和 一張臉冷到極點的瑾睿,剛才裡面的話,只怕是落進了他們耳中。
村長瞪了跟著出來的夫人一眼,向瑾睿陪著笑,“我已吩咐下人備下了家宴……”
瑾睿冷冷的打斷他,“不必了。”上前一步,握了玫果的手,攬了她單薄的肩膀,走向院門。
村長又回頭狠狠颳了夫人一眼,追著去相送。
村長夫人被丈夫瞪了兩眼,心情更差,呵斥女兒,“只知道哭,連一個瞎子都搞不定。”
銀杏更覺委屈,“誰要你管。”跺著腳哭著跑了。
玫果一路上都很沉默,她不知道瑾睿有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那席話,如果聽到會怎麼看她,說了一大堆,歸根結蒂就是一句,要死賴著他,忘了自己看不見,轉頭去看他表情,結果什麼也沒看見,才想起自己眼盲,納悶了一陣,乾脆不想了。
回到家,他便放開她,自行去生火做飯,玫果這半天沒聽他說一句話,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該找點什麼話來說,但又開不了口,乾脆去洗了手,尋了藥丸來搓。
搓了一會兒,聽他走出廚房,側著臉,對他道:“我可以幫你做事的,不會白吃白住。”
想了想,現在自己只會拖累他,說這話,有點太不要臉,又 補充了一句,“我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