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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也不再如初回來那幾天,部分白天黑夜的反覆高熱。

那些天,他衣不解帶的守護,為了確保她不會發生意外,甚至將熬藥的活,都搬進了屋裡一角,可以一邊照看她,一邊熬湯藥。

而他自己就連進食都簡化到,給了些銀子給前面村莊的饅頭店夥計,讓他每兩日送些饅頭過來,每日就著水,草草吃些饅頭。

她一旦發燒,便反覆用藥酒為她擦身,湯藥不斷,如此這般折騰,才令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終是沒一腳邁進去。

初時高熱,她反反覆覆的嚷兩個字,等我,等我……等我……

他不知她在叫誰等她?更不知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可以設法和佩岑聯絡,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也想過弈園中人是否會為她的失蹤而擔心,但他畢竟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冒然聯絡他人,是否會給她帶來危險,她複雜的身份,不得不讓他多留上個心眼。

於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向他醒來,願說便說,不願說,他也不會多問……

幾日下來,他身上的衣衫明顯鬆了一個圍度。

直到他接連兩日不再高熱,他才長吁了口氣,坐在床邊,靠著床欄,合了閤眼,剛閉上眼,又不放心,伸手入被,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有什麼不良狀態,這手自也會起反應,他便能第一時間發現。

想了想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才重新閉上滿布血絲的眼,不想這一閉,便過了三個時辰,睡夢中看見玫果一身白衣,眼裡含了一包淚,幽幽的看著他,猛的轉醒,驚出一身冷汗,轉頭看向身邊的玫果,仍然皺著眉頭,沉睡不醒,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並無發熱,握著她小手的手,探上手腕脈搏,也無不良反應,才長鬆了口氣,閉上眼,等仍在狂跳的心恢復平靜。

又過了兩日,見她病情已經穩定,才尋了空,在房中給自己搭了一個木榻。

他的床自是讓給了玫果,而他從此後便在那簡單的木榻上安歇。

如今也不再發熱,胡言亂語也沒了,變得十分安靜,靜得不像有生命……雖然臉色不再慘白如紙,但絕無生氣。

她仍不肯好好配合服藥,吃東西,什麼東西進口,便抵什麼出來,他只覺她是在求死……而他偏偏拉她,不肯讓她死……

當初他求死,求與寒宮雪同歸於盡,她攔著,現在她求死,他又哪能讓她如願……

這麼一耗,便過了十天。

十天時間能恢復到這個地步,已是出他意料,但是有一點在他意料之外,就是她一直未醒。

他能給她勉強灌下去的也只有湯藥,然長時間不吃東西,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支援不了多久。

幾天下來,本消瘦的他,更瘦的皮包骨。

瑾睿看在眼裡,不知嘆了多少氣,嘗試了各種辦法,均沒辦法令她嚥下一粒米粒。

無奈之下,只得換了配藥,尋著不與米想衝的藥物,用米湯濃濃的熬,凡是能用上,有效的名貴藥物,更是從不吝嗇的新增,如此又過了幾日,才讓她體質有所好轉。

冰涼的手指撫過她昏迷中仍緊皺的眉頭,他每天不知會反覆這樣的動作多少次,但她的眉頭從沒因他的手指的撫弄有所放鬆,手指順著她的面頰滑下,著手一片粘溼。

他薄唇微抿,她不知又發了什麼惡夢。

轉身摸了摸藥碗,湯藥尚熱,他反身去打了熱水,揭了棉被,解了她身上的白色褒衣,為她擦去一身的溼汗,重新換了乾衣,她的眉頭才略微放鬆。

為她擦抹身子的活,每天要做上幾回,現在的她雖然已經很瘦,但曲線依然極美,他總難免面紅,但對手上的活,卻從來不馬虎。

倒了水,湯藥已是略涼,將她扶起,牢牢抱緊,含了口湯藥,噙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