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為他求情,朕心意已決。”
曲輕裾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在心裡默默道,皇帝你放心吧,你這個兒子真心不是來求情的,你要怎麼處置老大,他都不會有意見的。
慶德帝看向從頭至尾沒有說話,卻處處護著二兒子的二兒媳,招手讓他走到自己面前:“朕給你挑的這個王妃很好,好好待她。”若是一個女子不論在何時何地都能記得護著自己夫君,這樣的女子必然是好的。
“父皇,兒臣明白的,”賀珩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握住慶德帝已經有了皺紋的手,眼眶發紅,“你近來瘦了些。”
“你這孩子,”慶德帝見兒子紅了眼眶,原本被老大潑得拔涼拔涼的心又溫暖起來,他伸手拍了拍的肩,“你有傷在身,早些回去休息,這些日子在王府好好養養,待過些日子好了就繼續替朕辦事吧。”
“兒臣定會快些好起來了,”賀珩道,“請父皇不必擔心。”
曲輕裾聽著這段談話,不知怎麼的就想到淑貴妃了慶德帝不是好這口女人嗎,兒媳婦不是也按照這種標準評分?這麼一想,就沒有被誇獎後的喜悅感了。
這種雙重標準真的沒關係嗎?
眼看著父子二人又殷切的說了不少話,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曲輕裾心下想,這場溫情劇父子二人一定都很滿足,不然怎麼會這麼投入
賀明仍舊扮演著透明角色,直到三人退下,賀明也不過是問安告退時說幾句話,曲輕裾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就知道他似乎也挺習慣這種狀態。
出了大門,曲輕裾見溫貴嬪還跪在門外,她有些不忍的移開視線,世間有幾個母親能眼看著孩子去吃苦。即便如溫貴嬪這種處處小心時時注意的人,也會鼓起勇氣到天啟宮苦求,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孩子嗎?
“端王殿下!”溫貴嬪不知是實在沒有辦法,還是跪得久了腦子有些不清醒,她一把抓住賀珩的袍子一腳,哀求道:“端王殿下,您替寧王說說情把,麒兒不會刺殺你的,你幫幫他吧。”
賀珩往後退了一步,見溫貴嬪拉得十分緊,便拱手道:“溫貴嬪娘娘,我已經替大哥求情,此事父皇自有決斷。”
“你再求求,你再替寧王求求,”溫貴嬪流著淚道,“我求求你了,再替寧王說說好話。”她見賀珩不出聲,轉而對曲輕裾道,“求求你們了。”
曲輕裾移開視線,不想與溫貴嬪的淚眼對視,她雖不是心軟之人,但是也瞧不得這樣的場景。
“這是做什麼了,竟然在父皇的宮門口吵吵嚷嚷?”
曲輕裾皺了皺眉,賀淵剛被放出來就來作死了?
☆、65·決定
賀淵邁著方步走到苦求的溫貴嬪面前;笑著低頭看著她:“溫貴嬪這是做什麼呢;在天啟宮喧譁可是大罪 。”
溫貴嬪用袖子使勁擦去臉上的眼淚,她冷笑著站起身;抬起下巴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高傲的王爺:“若是這樣;不知瑞王爺被治了多少次罪了。我是否被治罪;由皇上說了算,還由不得王爺你來做主。王爺自小學禮儀;難道沒有人教你面對庶母時應該怎麼做麼?”
賀淵被一個不受寵的妃嬪頂了回去,面色頓時沉了下去;他沉聲道:“本王的禮儀如何還用不著你來教;溫貴嬪若是有能耐;還是早些求父皇把大哥放出來。”說完,轉而對賀珩拱手道。“二哥、二嫂好。”
“三弟好;”賀珩看了眼四周站著的護衛,面上露出禮貌的笑意,“三弟若是來求見父皇的,就早些讓人通報,父皇這會兒用了藥,怕是一會就要休息了。”
“沒有想到二哥與四弟比我還來得快,”賀淵這話暗示賀珩有意打探訊息,所以才會來得比自己還早。
“我們剛聽聞父皇病了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賀珩彷彿沒有聽出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