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沒想到她動作那麼迅速,用小臂護著頭,在狹窄的車裡臉抬腳都難,肚子連捱了好幾拳。正所謂英雄末路,凌央徹底感覺到遲君雪的彪悍,起身推開人的時候急忙開啟車門躥了下車。遲君雪靈活地跟了上去,嘭的一聲關上車門,隔著兩米距離和凌央對峙。
如果生氣會冒火,她現在的火足以把S城變成灰燼。
凌央劍眉緊皺,眼睛暗成一片,但嘴角卻勾起,有種嗜血的誘惑,“遲君雪,你是打算在這裡打嗎?”
遲君雪不回話,直直迎風衝了上去,直拳直衝門面,左腿烈風捲雪衝凌央腰側襲去,在凌央躬身用臂擋過之後,雙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拉進,右腳抬膝,狠狠地撞了上去。
凌央側身躲過一劫,一個側肘毫不留力地砸到了遲君雪左肩,再疾風似的一個擒拿把遲君雪按在了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扣住她的雙手。
一場高手的決戰三分鐘不用就搞定閉幕,凌央大氣不喘,神定自若,“我說過了,你打不過我的!”
對於一個從六歲開始學習自保的變態來說,凌央的身手在富家子弟中絕無僅有。在他遇過的人裡,還沒有真正把他打敗過的。
正所謂獨孤求敗是件寂寞事,遲君雪這能玩兩下的人到挺對他胃口。但這人真不好惹,硬得跟屎坑石頭似的。
遲君雪知道自己一敗塗地,連掙扎都懶了,“要殺要剮快點來,省得我吹風!”
凌央忍不住笑了出來,鬆開了人,“你以為我是你啊,動不動要殺要剮的。”
遲君雪爬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抖得像篩糠,“彰顯的你品德多高尚似的,不殺拉到,今晚的事就算了,別再讓我看到你,賤人!”
凌央笑得狡黠,“沒完呢遲君雪!”
“神經病!”下完定義的人頂著寒風大雪跑了回家,一身的冰走路帶響,回到家一敲一融,一地的水,早上還沒起來就被莫寒鳳的咆哮聲震疼了耳膜。
“遲君雪給我起床把地拖了!”
遲君雪懊惱地砸了一下床,“這日子我不過了!”
莫寒鳳開啟房門,“想怎麼死,說一聲!”
遲君雪愣了三秒鐘,用被子遮住了臉,“憋死!”
“德行!”莫寒鳳嘭的一聲關上房門,一臉的不屑。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公司最近業務多,遲君雪不是君王,不能用日理萬機來形容,所以最通俗易懂的就是累成狗,累的東西還不是她有多喜歡的——寫報告。對於一個小學語文沒畢業的巾幗女子來說,長篇大論、大侃特侃行業發展情景和任務總結是比上廁所拉不出來更讓人來得窒息的一件事。
僅僅三天時間,三萬字的總結讓遲君雪牙癢癢地咬壞了三支筆頭和摔了兩個杯子,最後用慘不忍睹的文筆的表達了對這一個多月以來的任務的感受:都TM的操蛋!
隊長在看到她忘記刪掉的那行字的時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沓的紙甩過去,紙張貼著臉頰飛過,硌的生疼。不得不說,這個年過四十的男人真有她在陸戰隊的時候的隊長的範,都是一個眼神能壓住她的主。所以遲君雪拿著要重新列印的報告聳著腦袋出門了。
劉明軍剛剛從外邊回來,大冷天的跑出了一身汗,人還在遲君雪位置是哪個杵著呢,“副隊,剛剛伯母打電話給你呢。”
遲君雪一個激靈,猛地竄到了位子上,重播,電話那頭明顯在可瓜子的人用漫不經心的口吻交代了事情,但掛電話的時候那警告的口吻敢情張雨寧才是她女兒,而她是撿回來的。(其實她並不妒忌。)
張雨寧是誰?一個在她來S城就接納她並和她住了一個多月的姐姐,25芳齡,眉清目秀,氣質淡然,實實在在的一個讓人忍不住靠近的人。
遲君雪由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