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濺一身狗血呢。
馬車動起來時,曲輕裾掀開轎窗,正好看到秦白露對著梁氏與曲約素露出譏諷的笑意,梁氏臉上全是不敢發作的怒意,她彎了彎嘴角,放下了簾子。
回到端王府,曲輕裾見蜀葵與瑞香守在正院大門處,知道可能是賀珩在裡面,便問道:“王爺在屋裡?”
蜀葵屈膝答道:“回王妃,王爺來了有一會兒了。”
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曲輕裾穿過大門,橫穿正院裡的園子,到了房間的外室,就看到賀珩正在看她讓人掛在牆上的美人月下起舞圖。
“王爺,”曲輕裾笑著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站著,“這畫怎麼了?”
“我記得,你也有這麼一身長裙,”賀珩總覺得這畫有幾分曲輕裾的影子。
“王爺怎麼沒有想過,這畫上的本就是我。”曲輕裾笑。
賀珩看向畫卷下的落款,竟是曲輕裾的畫作,作畫時間就在前幾日,難怪昨日來沒有見過,想必是今日才讓人掛上的。
“輕裾會舞?”賀珩有些訝然,世家女子學琴棋書畫的倒是不少,可是學舞的可沒有幾個。
“無師自通罷了,”曲輕裾挑著眉角,仿似有些自得與無奈,“以往沒有什麼事,自己在屋子裡時就想著打發時日,照著書胡亂學的。”
賀珩知道曲梁氏待曲輕裾不好,料想也不會花心思讓曲輕裾學太多大家閨秀該會的東西,他見她笑得自得又無奈,便笑著道:“不知何時我有幸一賞?”
曲輕裾抬了抬光潔漂亮的下巴,就像是個高傲的女王,“等王爺做出什麼討妾歡心的事,妾再考慮此事吧。”
明明自稱妾,賀珩偏偏就聽出一股子高傲的味道,偏偏他還覺得對方這個模樣讓他心癢難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曲輕裾的腰,“輕裾的腰肢如今纖細柔軟,定能跳極美的舞蹈。”
曲輕裾嘴角一咧:“王爺這話,可是當妾為舞女調笑?”
賀珩約莫理解到何為女人的無理取鬧了,偏偏還莫名覺得不解釋兩句不行,他無奈把人攬進懷裡,“那些女人豈能與輕裾你相提並論,你跳的舞只跳給我看,別人誰也見不著,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是歡喜,並不是調笑。”說完,又補充一句道,“日後待我討你歡心了,你一定要屈尊跳一曲給我看。”
曲輕裾嗯哼一聲,“既然你如此期待,等春暖花開時,我便跳一曲給你瞧瞧。”這個身子身子骨確實很柔軟,跳起舞來也不會顯得僵硬沒有美感,不過她可不想真的就這麼跳給賀珩看了。男人是奇怪的生物,他們喜歡玩弄隨意的女人,偏偏又瞧不起女人太過隨意,從某種角度來說,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矛盾。
可是她若是把此事變作兩人間的情趣,甚至讓對方心生期待,卻不輕易讓對方隨意看到,那隻會讓賀珩心生一種“屬於兩人秘密”的親近感。
有時候美好的秘密,有利於拉近男女間的距離。
賀珩瞧著曲輕裾這般驕傲的小模樣,只覺得心裡的貓越撓越癢了,他嗅著她髮間的馨香,暗啞著聲音道:“好。”明明隔著衣衫,他卻彷彿能感覺到衣衫下的細膩,讓他忍不住想把人抱上床。
曲輕裾可不想還沒吃晚飯就玩壓人遊戲,便把頭靠在賀珩胸膛道:“我瞧著晉安長公主似乎想與北祿伯和離。”
片刻的沉默後,她聽到賀珩不屑又帶了些怒意的聲音。
“和離是必然的,皇家公主是他能慢待的?這事不會就這麼便宜了他!”
曲輕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瞧瞧,這就是皇室的人,不管平日囂張、溫和亦或是憨厚,骨子裡都帶著天然的高高在上。
☆、46·魁元宮
北祿伯在元月二十六日趕到了京城;他首先到的地方便是長公主府,可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