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前些日子我聽了一場《攀折記》,倒還有些意思,不如姐姐聽一聽?”曲輕裾淺笑道,“這天下男女,總該講究一個善惡總有報,哪能便宜都讓人佔盡呢?”
晉安公主覺得自己看端王妃越發順眼了,她點下《攀折記》後,對曲輕裾道:“弟妹這話說得好,我也是這個理。”
這位晉安公主果然是個有些性情的,曲輕裾笑笑的端起茶杯,“公主殿下高見。”
秦白露冷眼看著曲輕裾與晉安公主說話,扭頭冷冷的看向坐在角落的曲約素,曲家的女人果然全是些長袖善舞的狐狸精,姐姐一副狐媚樣,妹妹做的就是狐狸精幹的事,就沒一個好東西。
《攀折記》大概就是一個落地秀才愛上一個千金小姐,便用盡各種主意奪得了小姐好感,但是秀才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秀才想坐擁齊人之福,便隱瞞了此事,最後他做的事被小姐與青梅竹馬知道後,被兩人雙雙厭棄,最終窮困潦倒一生。
想攀的是小姐,想折的是一起長大的小青梅,最後攀折皆沒有成功,這算是對落魄書生貪心的諷刺。這出戏原本並不受人推崇,畢竟對於男人來說,誰願看這種戲呢?而養在深閨中的女人,自然不知道有這樣的戲。
所以這出戏一上演,不少人便看得津津有味,待戲完了後,一群人便討論起來,這個說書生有多不要臉,那個說小姐與青梅做得好。
“要說這書生也實在可惡,可是這千金小姐之前也不應該偷偷與書生見面,差點毀了名節,”秦白露似笑非笑道,“這世間還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好一個姑娘,偏偏與成年男子攪和,可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說得暗有所指,在場也有不少人聽聞上元節的事,所以一時間也不好接話,畢竟這是瑞王府的事情,瑞王此人性格向來高傲,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梁氏聽完秦白露這席話,面色變了變,倒是她身邊的曲約素神色不變,臉上至始至終帶著笑,彷彿秦白露指桑罵槐的物件不是自己般。
衛青娥與曲輕裾皆含笑不語,彷彿沒有聽見秦白露的話似的,兩人相視一眼,抬了抬手裡的茶杯,同時俯首喝了一口。
“幸而這千金小姐沒有釀成大錯,能迷途知返而不是一意孤行,倒也是一件好事,”晉安公主的話打破僵局,她面上露出一絲凌厲的笑,“這樣的男人,就是容不得慣不得,不然就忘了自個兒是誰。”
這話一出,眾人心裡五味陳雜,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哪個男人不愛俏?
曲輕裾看向晉安公主,在她的臉上,似乎看到了某種堅定。
☆、45·高高在上
看完兩場戲;已經過了午時,晉安公主宴請諸人用過膳後;便讓未出閣的姑娘們隨意一起聊聊,她與一些已經成婚的命婦誥命談起了京城裡的趣聞。
曲輕裾聽到這些人再次提到五莊觀的玄靈真人,看來這位玄靈真人還真有些本事;不管這世間是否真的存在鬼神,但是一個人能讓這麼多混跡於複雜圈子的貴婦們推崇;足以說明他本事非凡,至於是哪方面的;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晉安公主聽到這些;倒是意料外的平靜,她淡然的笑開:“既然是個奇人,日後有機會定見一見。”話雖這麼說,但是曲輕裾能看出,她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事情。
曲輕裾扶著木槿的手起身去更衣,回來的半路上卻遇到帶著丫鬟的曲約素,她停下腳步,平靜的看著曲約素給她行了一個十分規矩的萬福禮。
“見過端王妃,”曲約素如今十分清楚,眼前的大姐根本不想與昌德公府有什麼來往,她甚至能在大姐身上看到對昌德公府的冷漠,外界的傳聞她聽了不少,她想反駁卻發現這些傳聞完全就是事實,而且以往發生的某些事比傳聞更加不堪,所以她連叫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