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兩者都有?他既不願意讓自己為了賀珩剛才的話傷情,又不想讓自己相信帝王專情導致日後受傷?
不過,賀淵這麼好心提醒自己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感謝自己方才報下淑貴太妃的命?
“皇上?”錢常信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匆匆的回了前殿,他小心拍走賀珩肩膀上的雪花,小心問道,“去福壽宮前您曾說,要與皇后娘娘一起用膳,不知這會兒能否讓下面的人準備了?”
賀珩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摸了摸微微發紅的耳朵,道:“對了,去看看皇后回來沒有,若是回來了便告訴朕一聲,朕與她還有棋局沒有下完呢。”
“是,”錢常信無奈的退了出去,既然心裡牽掛皇后,方才走開又做甚,難不成為了逗著皇后玩?皇上的心思,還真不好猜。
屋子裡,賀珩把玩著腰間的荷包,上面的紋路雖比不上繡娘們的手藝,卻是他最喜愛之物。
想到曲輕據,他忍不住又摸了摸還在發紅的耳朵,大老爺們這麼一本正經的說情話,還真有那麼些不好意思。
☆、104·這枺Ь禿�
寒冬的早晨格外的寒冷;守著宮門的禁衛軍呼了一口冷氣;卻不敢跺腳取暖,看著平日一些喜歡騎馬上朝的官員紛紛坐上了轎子,這些懂得臉色發僵的守衛心裡生出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嘿;兄弟,聽說寧王就要歸朝了?”換班下來的兩個禁衛軍守衛走出宮門;其中一個壯實大汗壓低聲音朝四周看了看,“我昨日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向皇上奏請此事了。”
稍顯瘦削的高個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寧王歸朝不是早就註定的事情;先帝在時因為偏愛瑞王;才把寧王關在了外面,如今天寒地凍了,皇上又是心思仁厚者,自然會把寧王召回來;你看著吧,不出三日,寧王定會被皇上宣召回朝。”
壯實大汗摸了摸腦袋,憨笑道:“你說得有理,瑞王犯那麼大的錯,皇上都念著舊情沒有要他性命,更別提寧王殿下了。”要他說,寧王還真是被關得有些冤枉,沒準當初的刺殺事件真是瑞王做的,只是先帝偏心,才拿了寧王做擋箭牌。
瘦高個見他這幅樣子,也不跟他多說,心裡卻他嘆了口氣,這皇家人心思彎彎繞繞,至於真是兄弟情深還是別的,都與他們這些做守衛的無關。現在寧王歸朝,瑞王卻成了毫無實權的郡王,這二位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對眼過,瑞王更是時時囂張,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寧王更是被他下了不少臉面,這下子有瑞王好瞧的了。
朝堂之上,諸位大臣對寧王歸朝之事議論紛紛,有人說寧王是先帝下令關押的,皇上不應更改。也有人說,寧王現在知錯能改,又與皇上是兄弟,歸朝替皇上分憂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為何不改宣召回朝。
實際上大家都清楚,寧王被先帝關押一事存有疑點,甚至有人懷疑先帝是為了護著瑞王而把寧王當做替罪羔羊。但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提出這件事實,只是爭吵著寧王該不該歸朝。
與寧王有嫌隙的人自然不想寧王回來,但是也有人支援寧王歸朝,有心人發現,支援寧王歸朝的,竟有不少的保皇派,於是這些人就開始想,這莫不是皇上的意思?
如今寧王的勢力早已經被擼得一乾二淨,原本與寧王親近的官員也被皇上重用的官員壓得死死的,甚至不少儼然也變成了保皇派,皇上此舉是想像天下人表明,他對兄弟的友愛之情?
君不見原本在先帝前力證寧王有罪的忠義公這會兒改變了口風,大意就是寧王如今知錯能改,歸朝為皇上分憂才能將功補過云云。
忠義公與羅長青這對狐狸翁婿向來都是跟著皇上走的,這會兒兩人又在同一立場,還有誰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一個早朝下來,也無人敢反對這件事了。
“諸位大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