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我請諸位夫人好好聚一聚。”
眾人皆應了下來,曲老太太還想再送一送,被曲輕裾攔下了,她笑著道:“祖母年紀大了,怎能讓你一直送孫女,這豈不是孫女不孝?”說完,對身邊的木槿吩咐道,“讓人給王爺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曲老太太無法,只能眼看著曲輕裾離開,轉身冷冷看了梁氏一眼,破天荒的扶著庶女曲迴雪的手回了戲園子。世人常說娶妻娶賢,如今昌德公有了梁氏這個女人,早晚會敗了家。
曲輕裾一走,好多看在端王府面上來參加壽宴的女眷紛紛起身告辭,不到半個時辰,女眷這邊賓客竟是走了大半。
男客這邊,賀珩作為王爺,自然坐在貴賓座上,後面陪坐的是曲望之,他沒什麼興趣給人做臉,所以並不怎麼搭理對方,但是即便這樣,也有不少人在他面前客氣討好。
一出《麻姑賀壽》還未唱完,錢常信走過來在端王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坐在端王后面的曲望之隱隱聽到“王妃”二字。
“什麼?!”端王眉頭微皺,原本還帶著客套笑意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把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擱,青花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注意著這邊的昌德公心頭一跳,不知是何時惹得王爺動了怒。其他人也裝作無意的往端王身上看了好幾眼。
“昌德公府上待客之道真是讓本王開了眼界,”端王冷笑著起身,“錢常信,走吧。”
“王爺,這是……”昌德公頓知大事不妙,忙湊上前去陪不是,可是賀珩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只是冷聲道,“本王今日本是陪王妃而來,也早知道昌德公與貴夫人伉儷情深,不過本王的王妃也是公爺嫡女,貴府如此對待,難不成是瞧不起我端王府上下?!”說完,也不等昌德公反應,拂袖便走。
諸位大人先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們不少人都聽聞昌德公府的往事,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對這種事並不甚關心。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昌德公府的人愚蠢至斯,不管原來府中上下有多慢待亡人田氏的女兒,但人家如今是端王妃,慢待她便是慢待端王,這不是硬生生往端王臉上呼巴掌麼?
即便端王性子比瑞王和善不少,也忍不了這種打臉的事啊。看來這昌德公府,還真是越來越糊塗了。當下眾人紛紛起身告辭,也不管昌德公臉色又如何難看了。連王爺都氣走了,他們這些人還留在這做什麼,難不成告訴端王,王爺你氣你的,咱們與昌德公是好哥們,還要在這裡與昌德公品茶聽戲?
昌德公糊塗,他們腦子還正常著,這種時候,還是早些離開微妙,只可憐端王夫婦巴巴來賀壽,偏偏被蠢人氣得拂袖離席。
原本熱鬧的壽宴瞬間變得冷冷清清,昌德公氣得把手中的茶盞摔到地上,聽著戲臺上的咿咿呀呀的聲音,更覺厭煩,怒道:“還唱什麼唱,都滾下去!”
“父親,”曲望之擔憂的扶住他,“您別怒,仔細身體。”
“我還要什麼身體!”昌德公捨不得推開獨子,只好氣得又摔了一個茶杯,“你去問問你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惹得端王這般動怒?!”
曲望之看了眼四周站著的小廝,不好讓父親提及母親,便勸道:“這會兒祖母與母親想必都在後院,不如我們一道問問去。”
送完人回來站在一邊的梁榮聞言也勸道:“事情還未弄清楚,姑父不必如此動怒,待弄清後再作打算也不遲。”
昌德公勉強壓下怒意,鐵青著臉進了後院。
賀珩一上馬車,就見到自家王妃眼眶微紅,顯然是傷心過,原本壓下的怒意又騰了起來:“王妃受誰委屈了,告訴本王,本王給你出氣。”
曲輕裾抬頭看著他,見他眼中怒意不假,便道:“誰能給端王妃氣受,不過是想起往事意難平罷了。”
“我今日陪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