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的手很巧。”說著,便給四個陪嫁大丫鬟各賞了一支嵌珠圓釵。
賀珩恰好此時也穿戴完了,見曲輕裾小清新的模樣,便道:“輕裾果然是穿什麼都漂亮。”
什麼叫果然?曲輕裾挑了挑眉,“王爺穿什麼也都俊逸非凡。”賀珩身上穿著一件月色長袍,瞧著有那麼幾分勾引女人的資本,她上前勾了勾他的掌心,“讓我都移不開眼了。”
這話不是該他對她說嗎?賀珩無奈的笑了笑,牽住她的手道,“走,難得今日雨也停了,我們去後山看看。”
他們所在的整座山都是屬於賀珩的,所以曲輕裾有種審查丈夫財產的錯覺。她與賀珩並坐在步輦上,看著兩旁的一草一木,待到了後山,指著前面山澗流下的水形成的小瀑布,有些驚歎道:“此處的景緻竟跟畫裡似的。”
青山綠水薄霧,還有樹林中隱隱盛放的粉色桃花,曲輕裾有些感慨,難怪小說裡男主角愛用看風景這一招追求美人,因為看美景確實讓人身心愉悅,饒是曲輕裾在娛樂圈混了不少年,也被眼前的景緻看呆了。
不過曲輕裾愉悅的心情沒有保持多久,因為一個意外發生了。
“王爺!”這個聲音纏綿悱惻,讓人聽著心都跟著碎了,她回頭看去,就看到雲傾穿著有些黯淡的棉布裙站在不遠處的山石後面,曲輕裾甚至能看到她臉上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難不成雲傾送往的別莊剛好是這個莊子?
賀珩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膽大的在他與王妃賞景時冒出來,他皺著眉看著雲傾,無視她臉上的淚水,沉聲道:“是誰讓她闖過來的,不是吩咐過讓人把此處守著不讓人過來嗎?!”
一個管事匆匆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小人王東拜見王爺王妃,請主子恕罪,這是小人的拙荊,方才她來給小人送飯,不知怎的便闖進來了,是小人辦事不力,求主子饒過拙荊。”說完,便磕起頭來。
曲輕裾低頭看這個穿著藍色管事服的男人,身材有些矮胖,額際掛著豆大的汗水,似乎很擔心雲傾的模樣。
雲傾卻顧不上替她求情的男人,她上前幾步跪在二人面前,哀泣道:“王爺,奴家總算看到你了。”
曲輕裾覺得賀珩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又不想跟一個女人說話,於是只好開口道:“放肆,王爺面前豈能如此說話。”
雲傾面色一白,她有些害怕的看著曲輕裾,就是她讓人把自己送出了府,甚至把自己許給了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如今自己早已不是純潔的女人,王爺如何還看得上?
“奴家見到王爺一時忘形,求王妃恕罪。”雲傾磕了一頭,雖不再開口,但仍舊啜泣著,那纖細的肩膀微微抖動著,瞧著十分可憐。
原本替她求情的矮胖男人聽到她的話後便呆住了,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心護著的女人會說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話,一時間臉色變來變去,極為難堪。
賀珩更是不耐的皺眉,顯然十分厭煩發生這樣的事,左手食指不耐的點著左左邊扶手。
“你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言談說話實在該注意些,”曲輕裾見那個叫王東的管事似乎呆住了,便道,“王管事,把你的妻子帶下去。”她實在弄不明白雲傾究竟是怎麼想的,一個男人既然想要把她送走,自然就表示對她沒有意思,何必鬧成這般,讓以後的日子也過不下去?
王東木然的磕了一個頭,拉著雲傾便走,全然不顧雲傾被他拉得踉踉蹌蹌。
待把人拉得再看不到王爺與王妃了,王東才默然的放開雲傾的手。雲傾對著王東不滿道:“滾開,我不用你管。”
話一說完,她便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是王東打了她,雲傾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這個懦弱窩囊的男人竟然敢打她?!
“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