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落也要為國主服役、貢獻牛羊和人丁以作物資;為表示自己沒有反意,若國主要征討叛變的部落,往往就從其他雜胡之中抽調壯丁作為先鋒,削弱雜胡的實力……”
‘先鋒?’
賀穆蘭一愣。一般先鋒軍都是一軍之中的精銳,絕不會使用沒有操練過的新軍,為何要用臨時徵用的雜胡為……
然而只是一瞬間,賀穆蘭就明白了過來。
所謂“先鋒”,不過就是“炮灰”的一種修飾言辭而已。
就如柔然人用奴隸做“死營”,鮮卑部落主會用領地的雜胡和罪犯做“人障”一般,這種以活人作為炮灰驅散騎兵陣勢的慣例各國都有,只不過每個國家的殘酷程度不一樣罷了。
胡人胡人,本質還是兇殘的,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把人性中的血腥和殘忍的那一面表露的淋漓盡致。
這種“人障”直到二/戰期間都沒有杜絕,只要到了打仗的時候,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賀穆蘭一明白了蓋吳所說的,免不了厭惡地蹙起了眉頭。
蓋吳害怕拓跋燾也會因為羌人的反叛而“肅清”夏國領地的所有雜胡,所以一想到這位將軍可能會率領大軍出征,竟因為精神過於集中而緊張的不停顫抖。
陳節以往和盧水胡人相處的極好,見蓋吳的肌肉緊繃到筋脈都迸出的地步,忍不住開口安慰:
“你莫擔心成這樣,如今杏城只剩老弱婦孺,就算徵兵也徵不到你們。而且我魏國行軍,向來是動用軍戶,其他臨時徵召的壯丁反倒拖累軍中行軍的速度。有將軍在呢,就算陛下真的因此對境內的胡族生出了惡感,我們家將軍也會勸諫的,是吧?”
賀穆蘭也確實不能接受因為一支叛亂而連坐所有民族的行為,這是一種變態的“種/族/主/義”,所以肯定地點了點頭:“若陛下真有這樣的命令,我一定會勸諫。”
“謝謝。”蓋吳漸漸鬆開了拳頭,聲音低沉,“謝謝你們。可你們不知我們過的有多苦……我們……”
他的聲音漸漸低去,幾近無法聽清的地步。
“我們再也無法再來一次這樣的打擊了。”
他的父親甚至為了族人不陷入戰爭而身死……
他好恨。
恨這些挑起事端的羌人和休屠人。
恨這些在背後慫恿羌人和休屠人的勢力。
百姓何其無辜,他們只不過想安安生生的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拓跋素的腦子裡也在想著如何應對這次的反叛。自他鎮守統萬,和長安互為倚仗,轄內的雜胡幾乎都沒有生出過異動。
如今先是長安亂了,然後馬上就有羌人和休屠人以此為藉口反叛,這時機和速度也未免太讓人意味深長了一點。
若說其中沒有內應通風報信,他一點也不相信。
那麼,內應究竟是誰?羌人和休屠人的蠢蠢欲動是不是對大魏的一次試探?他要是在這裡做出決斷,會不會明日就送到了羌人和休屠人的手中,做出相應的對策?
拓跋素看著眼巴巴望著他的那些官員們,又不能不發表意見,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正看著他。
拓跋素用餘光一掃,只見拓跋提對他使了個眼色,微微地搖了搖頭。
右席的高深幾乎是躍躍欲試地等待著戰爭的到來。
他在長安已經荒廢了太久,以至於經常做夢夢見的都是自己在戰場馳騁的場景。
他的槍在渴望飲血,他的馬在渴望疾奔,他希望狠狠斬下敵人的頭顱,以證明他的鮮血裡還有屬於野獸的部分,而不是被一個名為“善”的籠子永遠的困住,就這麼可笑又迂腐的度過他的一生!
拓跋素能混到統萬大將軍自然不全是靠的家世,他見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