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頗為相似。
“嬤嬤,可否幫我找個手藝好的玉匠來?”悠然問道。
內謨顏看到她手裡的觀音玉像,有些吃驚,“格格,您要重雕這玉像嗎?這可是當年額附尋了整塊青玉請了京城裡最好的玉匠雕成的,現在可尋不到這麼好的匠人了。”
悠然聽出話裡的不贊同,搖搖頭說:“不是的,只是想在這底下加刻幾個字罷了,不會壞了玉像的。嬤嬤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很快,那匠人就來了,因為刻字簡單,又是在底下,一般不留意也是看不見的,所以,一天不到的工夫就刻好了。內謨顏仍是有些不放心,又看了下,整尊玉像完好無損,只是底下多了兩句詩:“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三百二十年後的江蘇徐州。
徐家的小公主疏影已經走了五年了,在這五年間,她的房間仍然保持著她還在的時候的樣子,書桌上北上方的筆架,右上角的筆洗和硯臺,只寫了《水調歌頭》上闕的宣紙端端正正的鋪著,四角用小小的鎮紙壓著。
琴臺上的七絃琴還是用最潔白的細布蓋著,等著主人撫弄。一尊青玉觀音像像一汪凝結的碧水,靜靜的立在床頭。
梳妝檯的鏡子上一粒灰塵也沒有,平日裡用的木梳,髮夾還放在平日裡的位置,電腦桌上的液晶顯示器反射著暗暗的光,燦爛的春光從窗戶走進來,映得一室溫暖。
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輕輕推開門走進來,四處打量了這一如往昔的孫女的房間,終是一聲嘆息。他拿起那尊青玉觀音像,自言自語道:“都是萬物皆有靈性,你陪著我的小孫女這麼許久,心裡也是記掛的吧!她走啦!她走啦!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大悲苦莫過如此。”一邊說一邊自然的往底部摸去。
“浩遠,志遠,清寒,你們快來,快啊!”老人家平素的儒雅氣度,名士風流統統不見了,只是一個勁的嘶喊道。一會兒,兩個俊秀的年輕人衝了上來,看見老爺子跌坐在地毯上,大是焦急,一疊聲問道:“爺爺,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不舒服嗎?”老爺子舉起手中的觀音像,臉上老淚縱橫,卻咧著大嘴直叫“疏影的訊息啊,是我的寶貝孫女的訊息啊!快來看快來看——”
兩兄弟慢慢的蹲下來,小心的靠近,說:“爺爺,我知道您難過,可是妹妹已經去了五年了,您就想開了些吧,身體要緊。您還有我們,還有清寒呢。”
老爺子急了,大吼:“真的,是疏影留下來的,你們是她的哥哥,怎麼也不信呢!“見兩兄弟一臉擔心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略平靜了下,指頭手裡的觀音像,說:“你們來看。”
兩人湊了上去,老爺子深吸了口氣,理了理思路,解釋道:“這尊玉像是用一整塊青玉請高手雕成的,底下早先只有一個梅花狀的小窩。可是你們看,”又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激動的指著玉像底部說,“你們看,這裡卻有兩行字,看清楚是什麼字?”
“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兩兄弟不由自主的唸了出來。滿臉的不可思議,“爺爺,你確定你沒有記錯,早先是沒有這兩行字的??”
“是,我萬分確定。這尊玉像我看了幾十年了,絕不會錯。”老人家回答得斬釘截鐵。
“是嗎——我們的妹妹一直都在啊!”兩兄弟相視而笑。
過了幾日,徐家疏影的房間重新佈置,因為徐家新一代的小公主降生了。她將生活在這個充滿著愛與美好記憶的空間裡。
傷逝
過了年關就是二十一年的正月,不論是滿蒙親貴,還是平民百姓,家家戶戶都掛上了大紅燈籠,上上下下粉飾一新,人人換上了家裡最好的衣裳。巧手的婦人精心繡了荷包香囊,備了餑餑點點,歡喜的招呼著來往的親朋。換了新襖的娃娃們點燃了炮仗,歡叫一聲連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