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憐見!不枉皇上一片苦心!”皇帝心裡也是歡喜,面上卻是不滿意地說:“那個不孝子!既是好了為何不來跟你請安?”紫墨和悠然相視而笑,心知他不過想尋個由頭私下見見這個孩子罷了。紫墨笑回道:“十三爺說了,明兒就來給格格請安呢!”說完就退出去了。
皇帝這才有了笑模樣,屈尊降貴地陪悠然揀選葡萄。不動聲色地拈起一顆,趁悠然不注意時手指一彈,冰涼的葡萄粒從她的衣襟滑落。涼涼的葡萄粒貼著身體靈活地鑽來鑽去,實在不自在,皇帝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薄嗔的樣子!他心情舒暢,覺得隱有嗔怒的她又是另一種風情。見四處無人,撲過去施展祿山之爪。好一番溫存之後,抱起她進了內室,自有旖旎風光不提。
難測
五十年六月,熱河行宮。
十四阿哥一陣風似地跑進德妃住的偏殿,拉住一個小宮女就急急問起:“可請了太醫?他們怎麼說?嚴不嚴重?”小宮女張口結舌答不上來,只是惶恐的磕頭行禮。胤禵不耐的一腳將她踢倒在地怒喝道:“額娘這裡怎麼有這麼蠢笨的奴才!還不快滾出去找個伶俐的來回話!”
小宮女不敢哭泣,悄無聲息地退了去。德妃身邊的張嬤嬤聞聲出來,見狀皺了皺眉低聲道:“給十四爺請安!”胤禵隨口應了句發“安”,便急切地詢問道:“嬤嬤,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額娘怎麼就病了?可有什麼大礙?”
張嬤嬤回道:“前天主子說要去廟裡為太后皇上和兩位阿哥祁福。怕是山上風大吹到了,回來說有些個頭疼,次日又有些發熱,又添了咳逆嘔吐。找太醫瞧過了,只說是風寒,又吃了性涼的東西所致,已經開了溫補的藥方,又交待些飲食事宜。主子服了幾劑藥之後已見好轉,這會子正歇著呢!”
胤禵鬆了口氣冷哼道:“全是一干奴才侍候得不盡心之過!依我說把跟著上山的奴才都給我打它幾十板子!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怠慢差事!都是額娘性子太寬厚了!嬤嬤也真是的!你是貼身侍候的人,怎地也如此大意?說什麼吃了性涼的東西,怎地也不多留些心?”張嬤嬤被他說得老臉通紅,只得連聲應是。
在德妃跟前服侍的侍女傳話:“主子醒了。”胤禵三步兩步進了內室,見到德妃時他的臉上已掛滿笑意。德妃歪在大迎枕上,勉強直起身子招呼道:“好孩子!快來額娘這兒來!”她拉著胤禵的手憐惜地說:“瞧你滿頭的汗,也不叫人擰個帕子擦擦。”張嬤嬤已知機地呈了冷帕子和冰碗子上來。
母子倆親親熱熱地說了幾句閒話,德妃輕輕咳了幾聲,胤禵握著額娘消瘦的手,沉著臉問:“額娘病成這樣,皇阿瑪有沒有來看過?”德妃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說:“皇上日理萬機,怎好拿這些小事煩他?”胤禵撇撇嘴又問:“那四哥呢?”她搖搖頭口氣淡淡說:“你四哥在戶部當差,不得空呢!”
胤禵放在錦被下的左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呆了半晌勉強笑道:“額娘,您好生歇著吧,兒子去去就來!”
張嬤嬤看著胤禵急匆匆地出了門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德妃瞥見她的神情平平地問:“你說十四阿哥現在去哪裡了?”張嬤嬤低頭不語,過了半晌吶吶地說:“想必是去求見皇上了。”猶豫片刻終是說了句:“主子身體不適,並未稟報皇上知曉,也未通知四阿哥。他們沒來看主子也是意料中事。皇上,會不會怪罪十四爺?”
德妃眼睛微微合起,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只聽她平靜地聲音:“皇上以仁孝治國,我的十四阿哥為母親請求他來看我,這是孝道!皇上不會怪罪的。如果我去求他,就是不識大體!至於老四,我只說他不得空,是體諒他,他不來看我,那是他不孝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胤禵一心想要尋了皇帝和兄長去見額娘,繞了大半個行宮,皇帝身邊服侍的宮人只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