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潯易的手掌都開始隱隱作疼,他才住手,倪姨娘“心疼”地走上前,雙手捧住舒潯易的手,“侯爺,您這是何必,傷了自己的手,舒府上下都要心疼的!”倪姨娘聲音柔柔的,雖然早已失去美貌青春的臉,卻能惹得人一陣憐惜。
舒潯易的老臉上滿是抱歉,他剛剛聽到二夫人親口承認當初“汙衊”姨娘之時,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這個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害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還失去公正之名的女人!
見舒潯易終於停了手,二夫人呼呼地喘著氣,她早已天旋地轉,看不清眼前的人,嘗試了幾次開口,但是她滿嘴的血腥味兒嘟著她。
她嗚魯嗚魯幾聲,“不服,我不服!”
舒潯易黑眸一暗,又上前一步,倪姨娘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頭。
舒潯易眯起眼,“把安媽媽叫出來!”
二夫人一聽,兩眼瞪著向外凸,安媽媽……怎麼會,怎麼會?她是她的奶孃啊,怎麼會出賣她?
二夫人驚恐地看著緩緩從“夏園”走出來的身影,雖然她看不清臉,但是這種大致的輪廓和身形,她已經熟悉到根本就不用看清臉了。
一股巨大的悲傷襲上二夫人的心頭,她曾經一度認為,就算她的親生女兒背叛了她,安媽媽都不會背叛她,然而,現實卻總是這麼殘酷…。看著那一點一點走近的身影,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那個從小哺育她的奶孃啊,對她勝過親孃…。她的心已經凝固住,鼻子酸得沒了知覺。
剛剛遭受那麼大疼痛的二夫人都沒哭,此時卻從眼角流出了兩滴血淚。
“安媽媽,本侯現在再問你一次,這個‘朱顏玉鐲’原本的主人是誰?是誰送給倪姨娘的?”舒潯易死死地盯著安媽媽,不怒而威。
安媽媽福了福身,行了個禮,緩聲答道:“是二夫人!”
舒潯易凌厲地掃了二夫人一眼,又繼續問,“為何要送給倪姨娘?此物又是從何處得來?”
安媽媽頓了頓,喘了口氣,“此物是已去的蔚相所贈,說——”二夫人為難地看了一眼二夫人,欲言又止。
“你給我閉嘴,少汙衊我爹!”沉寂在傷心中的二夫人,一聽安媽媽如是說,登時火冒三丈,當初是安媽媽幫她找來的,結果現在還要把髒水潑到她爹身上,死者已矣,難道讓他爹在地下都不得安生嗎?
但是奈何二夫人臉本來就腫的不像樣,再加上她急火攻心說的語速無比的快,別人根本就聽不清她說什麼。
舒潯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安媽媽,你儘管說,本侯倒要看看,誰敢舀你怎麼樣!”
安媽媽點了點頭,“蔚相當初說,此物是稀世之物,長期佩戴,會改變人身體的器官。二夫人知道後,第一個就想到了已經懷有身孕的倪姨娘,所以——”
舒潯易倏然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二夫人,“你還有什麼好說?”
二夫人冷笑了幾聲,即使扣上了這個罪名又如何,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她還是天染生母,再加上還有長公主給她撐腰,舒潯易最多也就罰她個禁足,扣發份例,想到這裡,二夫人索性不再出聲。
舒潯易憋了一口氣,想起二夫人跟長公主那錯綜複雜的關係,抱歉地看了一眼倪姨娘,又厭惡地掃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失德,禁足一年,扣發份例!從今日起,舒府內所有日常事務全部交給倪姨娘,二夫人不得再過問。”
聽著舒潯易的話,倪姨娘身子顫了顫,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她萬萬沒想到,都是‘圖害嫡子’的罪名,她和二夫人的處罰竟然是如此的天壤之別。她愛的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
惠人冷笑了一聲,六姑娘早就猜到結果會是這樣,所以,又安排了一出好戲,二夫人,你以為這就完了嗎?不過剛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