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她做什麼?她不專心讓他輕薄不行嗎?難道她這個慘遭輕薄的人還要表現出一副欣喜的模樣,然後跟他說,歡迎使用?
洛華輕輕皺起了柳眉,尹琉星看出了她的不滿。
突然間,他唇齒的侵略粗暴了起來,似在懲誡她的分心,也似氣惱她無言的抗拒。
“唔!”她氣弱的發出嚶嚀。他的手抱得好緊,像要將她整個人擠進他懷裡一樣,更像壞心的要將她胸口的空氣全數擠出。
她無力的掙扎撼動不了他猛烈的攻勢,他的熱舌不停的進出她柔嫩的唇腔,品嚐她帶著芳甜氣息的蜜津,撩劃她編貝般的齒列。他貪心的模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尋得綠洲,她只能承受著,任他恣意汲取,直到他滿足。
他唇舌的撩撥是帶著情慾的,可她此時體會不出。胸腔因為空氣耗盡而感到疼痛,她的雙手軟弱得使不出力量推開他,只能從他口中取得空氣,腦子已經有些昏昏然。
或許是臥床多日,體力尚未完全復原;也或許他真的是太過分了,所以當他終於饜足,大發慈悲的放開她時,她竟然又——
昏倒了。
再度醒來,已經不見那色胚的人影。
這樣也好,免得她沒形象的破口大罵;誰教他居然……他居然……洛華臉兒紅紅,心中因為想起之前昏倒的“原因”而窘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被吻到昏倒,她八成是古今第一人,好丟人。
美眸一瞄,發現床邊的五斗櫃上放著一套全新的淡紅色衣裙,布料是上好的飛羽紗羅,款式則是目前京裡最流行的短襦長裙,裙腰高高系在胸下,讓身型看來更俏麗修長。她花了好一陣工夫才穿上這件樣式有些複雜的衣服,並且驚喜的發現衣服的尺寸竟然跟自己一分不差。
披著長髮下了床鋪想找支梳子,她在床邊的小圓桌上瞧見了一支美麗的白玉釵子,底下壓了一小張紙,上頭只有兩個字:給你。
房裡只有她一個人,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給她的,而送禮的人,除了尹琉星之外不做第二人想。忍不住嘆了口氣,非常感慨,這人非得這麼省事,連多寫幾個字也不肯費力嗎?哪有人紙條是這樣子留的?也真是服了他了。
順利找著了一柄木梳,她簡單的梳了個髮式,並且將那支白玉釵子簪在發上。望了眼窗外漸沉的暮色,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與其在房裡等他,還不如趁著天還亮出去走走,動動躺了好幾天的筋骨。
他居住的小樓外銜接著兩條石子小路,往右的直達大廳,他帶她走過一次,但左邊的小路就不曉得通往那裡了?洛華好奇的循路走下去,一路上經過幾個風格迥異的花園,最後來到一個養著幾對彩翎鴛鴦的水池子邊。池畔栽了幾棵綠柳,長長的柳條垂到了水面,風一來就像吹起簾子般,依序揚動,然後又紛紛落下,她看得有趣;夕日映照之下,整個水面像透著澄光,她也覺得很美麗。
“漂亮姨,你一個人在這兒賞景嗎?”
屬於少年的清亮嗓音驀然響起,洛華好奇的回頭,石子小路那方跑來一個半大不小的漂亮小男生。
啊,這孩子是……叫作海兒吧?她記得這是他孿生妹妹的孩子,長相很討喜,看起來也頗聰穎伶俐的,但就是同尹琉星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洛華笑著跟他打招呼,“你好……咦?”奇怪,海兒一雙藍澄澄的瞳眸意外觸動了她某面的記憶。她微微擰了眉頭,認真的思索起來。
嗯,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感覺像是很重要……但究竟是什麼事?
“漂亮姨,你好多了嗎?前天聽舅說你病了,奶奶還把舅唸了一頓呢,說他不會照顧你,才會讓你受寒病倒了。就說嘛,舅粗手粗腳的,人又壞心,才不會照顧像姨這樣花般的美人兒,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