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陽公走後,王七星公爵夫人依然怒視著門口。
“煩人的混蛋。”她小聲嘀咕道,忘記了自己是在雪月面前。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叫過他這個名字了。
當她抬起下巴時,她驚訝地發現雪月還坐在那裡,盯著窗外,為她提供了一些非常需要的空間。
王七星公爵夫人熱情地微笑著回應。“你說過你會告訴我他們的秘密?”
李雪月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王七星公爵夫人身上。她緩緩地點點頭,開始說道。“是關於你已故女兒的事。”
王七星公爵夫人笑容一斂,眸色暗淡下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又抬頭看向雪月。“沒關係,你可以提她的名字,我已經有點習慣了。”
“那好吧。” 李雪月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明華寫日記嗎?”
王七星公爵夫人輕輕搖頭。“不,我沒有。”
“嗯……是的,我是在漫無目的地閒逛的時候發現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進入了禁地。”李雪月承認道。
“我本來不想讀它,但是好奇心戰勝了我。” 她的手指漫無目的地擺弄著袖子,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懂了。” 王七星公爵夫人對於雪月看明華的日記不太高興,但又能怎麼說呢?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公爵夫人本人並不是不想讀這本日記——她確實想讀。
“有很多令人震驚的條目描述了她的感受。”李雪月解釋道,撫慰著捲起的袖子。
“日記在哪兒?”
“我不知道該送給誰,所以就先送給了辰哥,因為我一般都會向他吐露心聲。”李雪月承認道,她的聲音對於公爵夫人的反應有些警惕和猶豫。
王七星公爵夫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明白為什麼當雪月需要找人傾訴時,晨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說到明華,他就比較冷靜,而文敏一提到明華就很容易生氣。畢竟,李文民是兄妹中的老大,他肩負著保護他們安全的責任。
王七星公爵夫人哼了一聲。“我猜它不知何故落在了你臥室裡那個易怒的男人手裡。這肯定可以解釋他那天晚上的沮喪,砸碎了所有手工挑選的房子裝飾品。”
她突然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那個男人太大膽了。他要求我離開我兒子的房間,然後衝了出去,對我問他的所有問題都給出了零回答。”
對於公爵夫人提及李沉陽公爵的方式,李雪月選擇不予置評。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神經如此緊張。” 她皺起了眉頭。“他以為他是誰?他憑什麼有權隱藏我女兒的日記?他一定以為這是為了我好。呸!”
李雪月靜靜地坐在那裡,王七星公爵夫人繼續閒聊。
“上一次他認為某件事對這所房子裡的任何女性都有好處時,就是把它鎖起來,”她停頓了一下,“——沒關係。現在已經過去了,我不應該糾纏它,但他需要改變這一點他的習慣。”
李雪月點了點頭,並不是因為她同意,而是為了表明她還在聽。
“好吧。”王七星公爵夫人擺擺手說道。“日記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李雪月手指撐著下巴,歪著頭,思考著這本日記到底會落到誰的手裡。
“我給了辰哥,不過我想文哥也看過裡面的內容。可能是父親給的,但我不太確定。”
王七星公爵夫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我只是希望不是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但這很有可能。我會讓雙胞胎中的一個從他那裡偷回來。”
李雪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本來她想說的是,為什麼不和好呢?但這是他們的婚姻問題,她沒有經驗提出這樣的愚蠢建議。
第二天,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陰沉。好歹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頓飯,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