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慶也一同來了。
鄭州慶知道了袁文傑任命謝安林就職主簿一事,可是這是縣令的權力,這不是鄭州慶應該置喙的。
可是這本是鄭家的自留地,見到袁文傑的鄭州慶一時間無話可說,但又是不服氣與惱怒。
“鄭縣丞找本縣令何事?”
“縣尊大人任命了主簿一事或許該議一議更好。”
“不用議了,謝安林完全能勝任主簿。”
鄭州慶動了動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了一絲頹廢之感,眼神卻看向了黃袁與身後的流水村中人,怒氣代替了頹廢。
縣衙中隨著鄭州慶的離開,只剩下顏小雨,羅家權,黃袁與袁文傑。
“我會安撫住陳龍的,里正的位置就給他吧。”
“流言壓下去就好了,現在說女人嫁出去的是太早,真到那個時候又是個什麼情況誰又說的準呢?父母都會想著自己的子女能過得好點的。”
“小雨啊,陳龍是想要權力,但是還是向著自家村民的,不要仇恨他。”
……
酒樓中,鄭州慶與梁宣化正在喝酒,鄭州慶本來沉悶的心情在酒精的作用下讓他有了傾訴的慾望:“等我找到我家叔父,動用侯爺的關係,把這縣太爺調走,定要流水村沒好果子吃。”
“就是,這流水村人處處跟我們作對,這羅家權也是可惡,就一個小小的龍潭鄉市集都跟我們爭,說什麼一人一半,兩家各管一半街。”
“報,有府衙來的信件。”
兩人的對話被打斷,鄭州慶接過信件,上面是叔父的標記,鄭州慶走道邊上快速的開啟信件:“吾侄州慶,袁文傑入府衙,知府就馬上下派人接手軍營;想來侯爺與知府是要鬥一鬥了,今天的例會上侯爺跟知府發生了很激烈的衝突,侯爺硬頂了知府,梁宣化暫時還坐穩校尉之職,可是知府大人也把人下派下來了,軍中不要露了痕跡。”
“金鳴泉此人是知府的心腹,到時定是權力爭鬥,是我鄭家的挑戰,也是我鄭家的機遇。”
“我們當站在侯爺身後,但是也要給我鄭家留條後路。”
鄭州慶看著手中的信件,有看了看梁宣化,還是決定跟梁宣化坦誠相見,只是留後路的文字被鄭州慶撕去。
鄭州慶坐在座位上,用手搓揉著臉龐,讓自己安靜下來。
鄭州慶把手中的信件伸給梁宣化,梁宣化遲疑了,不知道接好還是不接好,鄭州慶再次示意梁宣化接過信件。
梁宣化也被逼到了牆角,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信件,看向信件中的內容。
梁宣化臉上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梁宣化穩定了心神鄭州慶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螞蚱,你會怎麼選。”
梁宣化聽著鄭州慶的問話,梁宣化只是想著跟三家人掙點錢,可是現在要自己走上魚肉百姓的道路上。
“自己不說為國為民,可是也不應該魚肉百姓啊,可是現在自己如果不跟著走又能怎麼辦。”
“要是跟著他們走百姓會怎麼看自己,自己的族人又會怎麼看自己,族人又會怎麼學自己。”
“怎麼走著走著就身不由己了,現在選誰都不可避免了。”
不管梁宣化的內心怎麼想,鄭州慶直直的盯著梁宣化看,如果不是友,那就是敵,這一切就在梁宣化的一念之間。
“罷了罷了罷了,居然走到了這一步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哈哈哈,如此我們才是好朋友,讓我們一起發財,只要侯爺不倒我們一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我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梁宣化牽強的扯著一個笑容,真真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