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翼沙發上沉思,聽到埃特寧的聲音,他只是微微頷首。
對於和海特安德爾非常熟悉的埃特寧而言,這表明老頭子正陷入自己的思維迷宮中。也就是猛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卻因為邏輯上的不嚴謹在已知條件和結論的情況下思考過程並反覆驗證結果的準確性。埃特寧曾為此多次對海特安德爾未對哲學方面進行修習而感到可惜,但是這一遺憾也為埃特寧帶來了一個不可多得的盟友,這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只是在肉體上產生了遲鈍,在思維上,海特安德爾從未輸給任何人,他和埃特寧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完成一次近乎討論會的交流,而這一點在與朗度交流時也存在,埃特寧曾借自己的生物技術對這種“心有靈犀”進行探尋,但卻無法在當前的研究中發現任何支援他、海特安德爾、朗度三人的奇特交流的理論,三人的人生軌跡和閱歷完全不同,這不是簡單的同理推定能夠完成的互相理解,也許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在裡面,埃特寧不能確定。
現在,他很確定海爾安德爾陷入了關於他們私下裡的小動作究竟是如何被發覺的這一問題的迷宮,他沒有多說,坐到海特安德爾旁邊的沙發上,問道:“結論?”
“銀行行長米赫夫的款項流動被察覺了。”
“那麼,已知?”
“在前幾天將歐羅巴同盟給予的支援軍火交付國民警衛隊時額外附加了一筆款項,用於暗地裡收攬軍警界要員的那一筆。”
“你和米赫夫談過了麼。”
“談過了,他們已經開始了對米赫夫的調查,這件事還是我的人脈足夠廣才能在調查開始之前提前通知的,雖然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但是米赫夫還是收到了一封非常官方,而且...讓人回憶起蘇羅斯的特工們在上個世紀造成的陰影的恐嚇信。”
“寫了什麼?”
“信封裡只有一塊手帕,上面印刷著‘呼吸’。”
埃特寧嘆了一口氣,也許,他需要回看一下探針的錄影。
他閉上眼,萬花鏡在黑暗中浮現,連線隨身終端,接收探針資料包,快速瀏覽。
讓埃特寧哭笑不得的是,對於米赫夫的暗中監視居然在他們和米赫夫聯手之前就在進行,內部似乎有人一直在懷疑米赫夫與安拉德數個灰色組織關係匪淺,但在洗黑錢這一方面,米赫夫來者不拒,無論是高層人員還是黑幫,相比之下這幾個被監視起來的灰色組織真的算不上什麼,甚至有一個只是在邊境倒賣農副產品的違法商販組成的團體,這倒是讓埃特寧對於這次所謂的發覺無奈不已。這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意外。
“不需要在意了,海特安德爾,這件事和我們應該是扯不上關係的,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蘇羅斯已經在暗中調動通往中東那一條道路的戰力了。”
海特安德爾有些驚訝:“他們打算長驅直入?重回帝國墳場麼?”
“是的,我原本也以為不過是簡單的威逼利誘,現在看起來能鬧出的動靜遠比我們所預計的大,這當然是好事,不過我也擔心於此。”
“擔心鬧出的亂子太大,使得聯合國介入麼?”
“是的,如果亂子太大以至於維和部隊強行進入這樣一個離我們非常近的地區,難保他們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
現在的聯合國,與多年前那個被美瑞基安牽著鼻子走,經常被無視乃至頂撞的聯合國完全不一樣。現在的聯合國將總部從美瑞基安移動到了悉尼,並在每一個國家的首都設立了分部,維和部隊的軍備經費從每個成員國徵收,武器大多來自五大流氓的軍工企業,而士兵則從各國的現役軍人中,完全隨機的抽取。目前的維和部隊擁有核動力航母五艘,潛艇二十艘,驅逐艦十五艘,大量戰機、裝甲單位等,至少能夠完全壓制一箇中等國家內發生的騷亂,一旦被注意到,即便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