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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奶孃的味道

“丟不丟人?一方尊主,給晚輩護道被護道人揪出來,從古至今你是頭一個。”

“本尊哪兒知道他這麼機警,他到底怎麼發現我的?”

“不遠遠盯著,往人家跟前湊,樓裡面就你屁股扭的騷氣,他不看你看誰?”

“扭……誰說的?我哪兒扭了……”

湖畔柳林裡,花簪少婦眼神微惱,無聲自言自語,低頭看向自己的細腰豐臀。

略微琢磨,覺得被左凌泉發現,可能是在左凌泉身邊晃悠太多,都眼熟了。

碎碎念片刻後,花簪婦人抬眼看向湖岸——一襲公子袍的年輕劍俠,抱著一摞雜書,和兩個姑娘有說有笑地走向落腳的水榭:

“左公子,你怎麼買這些在修行雛鳥的東西?我以前買過,完全是亂寫,把這玩意當真,別說當仙君,離開山門不出三里地,就得因為走路太囂張被人打死……”

“走路和糰子一樣?”

“對對對,左搖右擺邁著八字步……”

“嘰?”

跟在後面走路的鳥鳥腳步一頓。

……

花簪少婦打量幾眼,沒有再跟著回落腳之處,獨自在春潮湖畔閒逛,排解‘老祖出山、一事無成’的煩悶。

來回踱步良久,花簪少婦心中煩悶未消,倒是發現湖面極遠處有一艘遊船行駛,上面燈火通明,掛著‘屈’字家徽。

花簪少婦知道左凌泉此行和屈家那張琴有關,稍微琢磨了下,身形隨風而動,無聲無息飄過湖面,來到了遊船之上。

“咚~咚咚~……”

遊船規模挺大,有空靈琴音從船樓裡飄出,船上到處都是春潮湖附近的世家子弟、小宗門長老執事,仙家豪門的人未曾瞧見,應當只是慄河屈家的私宴。

花簪少婦緩步走進船樓,略微打量後,透過廊道的地板,感知到上方的廳堂裡,坐著幾個修士,正在推杯換盞,說著恭維之語:

“……先生今日一曲,當真妙哉,在玉蟾宮露面的幾位大家,臉色屈某可是瞧見了,各個目瞪口呆、自愧不如……”

“過譽了,千秋樂府對琴曲的造詣冠絕當世,老夫登臺獻藝,讓千秋樂府正眼相待尚可,自愧不如還遠遠談不上……”

“千秋樂府不好說,出生其他宗門的那些個‘大家’,肯定是自愧不如。這次連東洲南盟都有人過來,我聽老祖說,那邊以前有個向陽城,對琴曲也頗有造詣……”

“唉,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放在三千年以前,東洲底蘊不輸華鈞洲,但如今也不過是個有些家底的富戶,老祖宗留的東西早忘乾淨了……”

“呵呵……”

……

花簪少婦皺了皺眉頭,從幾人稱呼來判斷,應該是三竹先生、屈家少當家、屈家管家、附近一個小世家的家主。

毫無營養地互相吹捧,沒有探聽的意思,但花簪少婦也無事可做,並未離開,就這麼聽了小半個時辰,坐在上面的三竹先生,忽然問了句:

“青霄鶴泣是上古名琴,老夫曾也多方打聽,只知道北洲玄武臺衰落後,此琴幾經倒手,最後落在了一位山巔高人手裡;三千年前東洲出事兒,不少高人過去降服魔神竊丹,那位高人也在其中,後來下落不明,琴也再無訊息,屈少主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張琴?”

竊丹之戰,是上古與當今修行道的分界線,當時不光玉瑤洲被打斷代,其他幾洲馳援的修士也死傷不少,連當今的邪道魁首‘幽螢四聖’,都有兩位在竊丹之戰時出過力。

因為局面太慘烈,光是超度亡魂的法事都持續了百來年,當時有哪些義士捨身難以統計,能留下名字的都是至今還留存的大宗門子弟;像是神昊宗這類徹底銷聲匿跡的宗門,或者不顯山露水的高人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