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自己把軟枕放在床邊,胳膊枕在上面:
“日子再難,也得過……嘶——”
話沒說完,胳膊就傳來熟悉的刺痛。
??
左凌泉直接蒙了,連忙抬手:
“瑩瑩姐!”
“嗯?”
“今天這扎針的手法,怎麼和昨天不大一樣?”
桃花尊主低眉看著胳膊,聲音輕柔平和:
“昨天是把你當有禮數的晚輩看,自然得照顧你的感覺。現在你就是個對長輩圖謀不軌的浪蕩子,給你治好就行了,你疼不疼和本尊有什麼關係?”
左凌泉咬牙道:“瑩瑩姐不是說,昨天是‘無心之失’嗎?這……”
“……”
桃花尊主想了想,好像是不對——無心之失她生什麼氣?
於是乎,桃花尊主重新溫柔起來,慢條斯理驅散著烏黑劍痕。
左凌泉長長鬆了口氣,看著桃花尊主的側臉,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害怕一句話說錯得罪護士,又得受刑,想想還是老實巴交閉了嘴。
桃花尊主沉默片刻後,見左凌泉不說話,想想開口道:
“左凌泉,你以前發的誓,你最好別忘了。”
左凌泉悄悄觀察著桃花尊主的神色,回應道:
“劍客言出必諾,我自然不會忘……瑩瑩姐說這個作甚?”
“說好了對上官玉堂如何,就得對本尊如何。那反之也是亦然,你對本尊做什麼,也得對上官玉堂做什麼,你說對不對?”
,!
??
左凌泉猜到了桃花尊主的意思,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一點都不對。
“桃花前輩不是說,‘您和老祖一起掉水裡,我要麼兩個一起救,要麼兩個都不救;可以救您不救老祖,但不能只救老祖不救你嗎?我對瑩瑩姐更好,似乎不違背誓言。”
桃花尊主眸子眨了眨,發現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
這可咋整?
桃花尊主斟酌少許,抬起嬌美臉頰,眼神微沉:
“你覺得輕薄本尊,是對本尊好?”
左凌泉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都是誤會。”
“你輕薄本尊,卻不輕薄上官玉堂,就是有心維護她,虧待了本尊。你說是個是這個理?”
左凌泉一愣——真按照瑩瑩姐的腦回路來理解的話,好像確實是如此。
桃花尊主見左凌泉啞口無言,氣勢強硬起來,微微眯眼:
“本尊可是把你的話當真了,你要是不按照誓言一視同仁,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左凌泉心中發苦:“瑩瑩姐,你的意思是?”
“你找機會,也輕薄上官玉堂一下,親靜煣不算,要親她本體,嘴對嘴,伸舌頭那種。”
?!
還伸舌頭……記得挺清楚……
先不說此事是否可行,就算他願意,老祖在玉瑤洲,本體前後加起來他也沒見過幾次,這讓他怎麼親?
左凌泉面對瑩瑩姐的無理要求,稍微斟酌,回應道:
“瑩瑩姐不是說,昨天是無心之失嗎?既然是無心之失,怎麼能在老祖身上故技重施……”
桃花尊主眉兒一皺,覺得自己的言辭確實漏洞百出。
為了以後不丟人,桃花尊主糾結了下,還是暗暗咬牙道:
“昨天是不是無心之失,你我都清楚。本尊沒躲……是因為關心你的傷勢,怕震傷你。”
是嗎?
左凌泉半點不信,目光變得有點古怪——不在那麼敬畏,而像是看著說不過就撒潑打滾的女友。
桃花尊主臉蛋兒上露出一抹嫣紅,馬上又隱去,轉為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