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間的岩漿尚未熄滅。
左凌泉和謝秋桃兩個,半蹲在爆開的血霧之中,用木棍在泥土裡翻找玲瓏閣等值錢法器,糰子也認真用爪爪刨地。
雲豹道人炸得稀碎,地面都崩出一個大坑,好在玲瓏閣有法寶的品階,質地異常結實,並未被毀壞。
左凌泉找到之後,發現是一塊太平無事牌,上面還有伏龍山的徽記,但並非宗門贈與,更像是請人專門刻上去的,看來這雲豹道人雖然走上了邪門歪道,但依舊為自己的出身而自得。
左凌泉來回打量,正在尋找破開玲瓏閣的法門時,耳根忽然一動,聽到後方傳來話語:
“靈燁,你講點道理,我和小左先認識,什麼都是我先,你不禮讓也罷,還讓我別摻和,你覺得這合理嗎?”
“你又沒圓房,把左凌泉留在屋裡能作甚?”
“我做什麼都可以呀,我……我就抱著睡不行?”
“俗世有句話怎麼說的,你應該曉得。”
“嘿?你怎麼能說小左是茅坑?”
……
??
謝秋桃抬起圓臉兒,眼神古怪,又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繼續在泥地中翻找。
糰子也發現兩個孃親不對勁兒,但它這時候上去拉架,幫誰以後都討不著好,於是很果斷地當做沒聽見,陪著謝秋桃刨地。
左凌泉見兩個媳婦吵架了,哪還有心思撿裝備,起身擺出個笑臉兒:
“靈燁,煣煣,怎麼啦?”
湯靜煣見左凌泉來了,沒有再和靈燁爭風吃醋,直接小跑到跟前,挽住了左凌泉的胳膊:
“走,回屋。”
“嗯?”
左凌泉有點懵,拉住了靜煣,示意周邊的山野:
“這地方哪兒來的屋子?還有回屋作甚?”
湯靜煣瞄了豎起耳朵偷聽的謝秋桃一眼,不好明說,想了想,踮起腳尖湊到左凌泉耳邊:
“睡覺,還能作甚?”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笑容意味莫名,轉眼看向靈燁。
湯靜煣把左凌泉往懷裡拉了些:
“就我們,三個人睡擠得慌。”
左凌泉可不嫌擠,大不了他不躺著就是了。見靜煣鬧起了彆扭,他好奇道:
“方才你們說什麼呢?”
上官靈燁沒有把靜煣攆去獨守空房的意思,只是因為靜煣方才以‘姐姐’自居,想氣靜煣兩句罷了。她步履盈盈來到跟前,對方才的話並未遮掩:
“我說讓靜煣以後注意些,師尊經常用她的身子過來,萬一下次再碰上,不方便。反正她還沒和你水到渠成,在一起修煉,也做不了什麼。”
湯靜煣可不這麼想,她做不了什麼,晚上也得躺自己男人跟前,那是她的權利,豈能因為不能做什麼,就把被窩讓出去?
上官老祖攔著她也罷,現在新進門的妹妹也想攔著,她哪裡能同意,輕哼道:
“誰說我做不了什麼?現在做就是了。”
上官靈燁微微聳肩:“好啊,我這過來人,剛好也能指點你兩句,免得你剛進門,什麼都不會……”
湯靜煣把左凌泉拉到另一邊,不和靈燁挨著:
“誰說我不會?我看得比你那什麼的都多,你那點手段,玩得還沒姜怡花,拿什麼教我?”
“是嗎?”
……
左凌泉聽著兩個媳婦互懟,心裡還有點期待,恨不得煽風點火慫恿兩句。但當前的實際情況還是得考慮,他拉了拉靜煣:
“還有事情要追查,先回畫舫再說吧,總得挑個合適地方。而且這事兒得先和老祖打個招呼。”
上官靈燁一直在回想老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