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還沒亮,鹿雲松就被人喊了起來。
千鶴站在門口,等人一出來,就連忙道:“昨夜亳州知府在長安大街被殺,兇手手段狠厲,是一刀斃命。”
鹿雲松皺了皺眉,道:“亳州知府來長安做什麼?”
千鶴搖了搖頭:“人在五城兵馬司,目前還沒有訊息傳出來。”
鹿雲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昨夜他和虞溪晚喝酒喝到半夜,這會兒腦袋還有些疼,他捏了捏眉心,道:“最近是多事之秋,多關注一下朝中的情況。”
千鶴應聲退了下去。
鹿雲松沒有再睡,洗了一把臉,就在院中開始練刀。
他用的是普通的雁翎刀,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形狀和大雁身上的翎毛十分相似。
雁翎刀刀身較長,善於揮刺不善於劈砍,鹿雲松原先是用不慣的,但是用的次數多了,就能夠熟練掌握了,會覺得比其他刀感覺都好。
一套刀法練完,天已大亮,清晨的陽光不算太烈,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雨,風中飄蕩著氤氳的水霧,還能聞見清新的泥土氣息。
鹿雲松將刀放回刀架,正準備去看看虞溪晚睡醒沒有,就聽見一陣慌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轉身一看,就見守門的侍衛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
“主子,大理寺卿讓您準備一下,出發去亳州。”
鹿雲松道:“可有說去做什麼?”
“昨夜亳州知府遇刺,五朾兵馬司在他身上發現了一本狀書,狀告吏部尚書行賄貪汙,至亳州上萬百姓,死於天災,陛下下令,讓大理寺和五城兵馬司一起督辦此案。”
鹿雲松覺得有些奇怪,問:“大理寺卿沒說別的了?”
侍衛嗯了一聲,都:“就讓您儘快出發。”
鹿雲松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勁,這事來的太過巧合,倒像是有人故意將他支開。
他回眸看向屋內,想到什麼,對著侍衛說:“你去回話,說我收拾一下就來。”
侍衛拱手退下。
鹿雲松沉著臉走進屋裡,就見虞溪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正躺在椅子上打著哈欠,見他進來,懶散的說:“你怎麼還在家,大理寺這麼閒?”
鹿雲松抬起眼睫,冷聲問:“是你做的?”
“什麼?”虞溪晚不解。
鹿雲松道:“亳州知府的事,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這幾日我可都老老實實跟在你身邊,怎麼能懷疑在我頭上?”虞溪晚託著下巴看他,“鹿大人,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鹿雲松唇角牽起冷笑:“這麼急於撇清關係,都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虞溪晚神色一頓,尷尬的咳嗽兩聲:“名聲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當然要維護了。”
鹿雲松的眸光極度冰冷。
剛剛還只是懷疑,現在已經確定了。
他手指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幾乎要壓不住怒火:“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長安?”
唉。
“行吧,確實是我做的。”虞溪晚起身道:“鹿大人,不如我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次?”
鹿雲松問:“比什麼?”
“比比看。”虞溪晚那雙驚人的鳳眼中,沉澱的滿滿的情意卻如冰雪,清醒的沒有一絲意動:“是你能守住鹿家,還是我能扳倒鹿家。”
“你!”要不是理智束縛著,鹿雲松真的恨不得將虞溪晚就這麼關著,讓他說不出這些讓人生氣的話來。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就非得說這種話?”
“你好奇怪。”虞溪晚抬眼看著鹿雲松,眸中困惑,像是在看什麼不可理喻的人,“你明明知道你和我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