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說,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吧?”等虞溪晚吃飽喝足,商行雅開始盤問。
虞溪晚將黑布摘了下來,憤憤不平道:“師父沒跟您說?我之前作為太府寺少卿代替太府寺領罰,這傷就是在大理寺關押時受的,大理寺獄卒都不些什麼好東西,為了討好他們少卿,對我動用私刑。”
“他們對你動用私刑,瘋了不成!?”商行雅一巴掌拍到桌上,怒氣衝衝的說:“你師父怎麼回事,就沒給你個交代?”
虞溪晚撇了撇嘴:“我都沒見過他。”
商行雅的神情一頓,接著就笑了:“我說你怎麼跑來找我,原來是告狀來了。”
虞溪晚垂下眸:“我可沒有,我是來看您的。”
“行,就當你是來看我的,我瞧你這傷只剩下一道淡痕了,應該是有些時日了吧?”
“好幾個月之前了。”
“好幾個月前受的傷,現在才來找我告狀。”商行雅眯了眯眼睛,很是懷疑:“該不會是和你師父吵架了吧?”
虞溪晚無奈的牽了牽唇角:“師伯,你想多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有告狀。”
順便躲一個人罷了。
商行雅看了虞溪晚一會兒,見他確實沒有不滿,才相信了他的話,柔聲道:“既然是來看望我的,那就在這裡多待一些時日。”
虞溪晚一口答應。
商行雅朝對著旁邊的小姑娘說:“去把我梳妝櫃上黑匣子裡面的丹參羊脂膏拿來。”
小姑娘應聲出了門,很快捧著一個小罐子走了進來。
“夫人。”
商行雅接過小罐子,朝虞溪晚招了招手:“坐過來。”
虞溪晚坐近了些,打量著她手上的罐子:“這是何物?”
“這是你師父之前為我尋的丹參羊脂膏,去疤痕最管用了。”
眼看商行雅開啟罐子就要給自己用,虞溪晚連忙往後揚了揚:“這東西肯定難得,師伯你自己留著用,我一個大男人,祛不祛疤都一樣。”
商行雅將人拉了回來,用眼神將人定住,柔聲道:“就算是男人也該注意臉面,你長得這麼好看,留這道疤作甚藥再珍貴也要用到實處才珍貴,沒了再尋就是,你何時變得這麼守財奴了?”
藥膏塗在頭上冰冰涼涼的,耳邊是商行雅的絮絮叨叨,這種普通的時刻,就是虞溪晚最滿足的時刻。
平平淡淡卻很暖心。
“師伯,我不想回長安了。”
“不想回就不回,師伯這兒不少你一口吃的。”
“那您幫我跟師父說一聲,他們說不定在找我。”
商行雅點頭道:“行,等下我就給你師父寫信。”
她將藥膏放下,拍了拍虞溪晚的手:“你一路趕來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徽州與長安不是一個方向,虞溪晚繞了好久才到,早就已經累得不行,聽見這話,連連點頭。
商行雅親自將他送到客房:“在師伯這兒就安心睡吧。”
虞溪晚就進屋睡了。
大概是身體意識到這裡很安全,虞溪晚這一覺睡得格外痛快,睡醒時全身輕鬆,沒等商行雅派人來喊他,就自己起來了。
看著熟悉的房間佈局,虞溪晚很輕的勾了一下唇。
他年幼時認了太府寺卿做師父,商行雅是他師父的姐姐,他便喚對方一聲師伯。
商行雅不會什麼大道理,但她很溫柔,只要認定對方是親人,便會沒有理由的對他好。
虞溪晚從小到大,沒少受她恩惠,心中煩亂的時候,就:()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