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煙閣的佈局不如其他青樓，對於鹿一舟來說，只能勉強能入眼，他一路搖頭進了包廂，然後對著幾人抱怨：“這裡看著就不像有好東西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哪位讓虞瘋子著迷的姑娘是何等姿色。”

“或許虞溪晚看中的不是姿色。”謝司南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著，搖著扇子道。

“不是姿色還能是什麼，難道是才華？”鹿一舟笑了兩聲：“那麼多世家姑娘不比這裡的姑娘有才華？”

謝司南聳了聳肩：“這就要問虞溪晚了。”

鹿一舟眯了眯眼睛，故作玄虛說：“你們說，剛剛那姑娘說書雪不方便，會不會是因為虞瘋子在這兒？”

“他要是在這兒，待會兒我們不會遇見吧？”

想到虞溪晚的手段，鹿一舟打了個寒顫，小聲乞求：“可千萬別讓我遇見他。”

謝司南被他逗笑了：“你這麼害怕他，還敢來看他的笑話？”

鹿一舟道：“那不是因為你們也在嘛。”

“你都說了我們在，你還怕什麼？”

鹿一舟癟了癟嘴：“你不知道，虞瘋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算你們都在，他未必會給你們這個面子，萬一他就拿我開刀，我不就慘了。”

謝司南覺得好奇：“他真的是這樣的人？”

鹿一舟重重點頭，非常肯定：“真的，你遇見他最好小心點。”

兩人說話間，老鴇帶著姑娘前來敲了敲門，得到首肯後，推開門帶著姑娘走了進來。

“幾位公子，姑娘們帶來了，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鹿一週扔給她一錠銀子，淡淡道：“出去吧，這兒不用你了。”

老鴇笑開了花，立馬轉身走了出去，幫他們闔上門。

她一共帶來了五位姑娘，長相各有千秋，不過對於鹿一舟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沒什麼稀奇的。

幾人淡淡打量，姑娘們正要做介紹，鹿一舟制止她們道：“幾位哥哥不如猜一猜，哪位是書雪？”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幾位姑娘不約而同的看向另一位吃驚的姑娘。

陳寄歌笑出聲：“已經不打自招了。”

鹿一舟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扶額嘆氣：“真沒意思。”

“不如換個猜法。”謝司南接話說：“猜猜虞溪晚看中的是她的姿色還是才華？”

鹿一舟興致歸來，託著下巴打量書雪。

書雪是小家碧玉的長相，再加上刻意的打扮，就有幾分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謝司南轉頭看向一進門就沉默住的兩人：“虞大公子，雲松，你們覺得呢？”

虞知節看了一眼鹿雲松，淡淡道：“不知。”

謝司南挑了下眉，側眼盯著鹿雲松。

鹿雲松冷眼掃過書雪，沒出聲。

“哦？”謝司南神色變得有些意味不明：“那我就猜是靠才華，寄歌，你覺得呢？”

陳寄歌道：“那我就猜姿色好了。”

鹿一舟聽見他們各自下賭，雙手一拍，高興的說：“好，那就誰輸了誰請客，不請貴的，就請在鳳軒坊吃一頓如何？”

幾人並無意見，鳳軒坊雖然貴，對於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書雪姑娘，聽說虞溪晚要為你贖身，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從聽見有人點名要自己伺候開始，書雪就有些懵，進來看見幾人，更是傻眼，這些人穿著不凡，根本不是她們這些青樓女子能見到的人。

至於他們說的話，打的賭，她更是聽不懂。什麼虞溪晚，她也沒聽說過。

因此，聽見鹿一舟問話，她牽強的扯了扯唇角，低聲道：“幾位公子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您說的虞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