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魚類繁多,有全身通紅的東星斑,有像一張餅的多寶魚,也有滿是魚籽的多春魚,讓人應接不暇。
虞溪晚走走看看,不由得想到一個問題:“此去登州路途遙遠,就算把這些魚運回去,怕是也不新鮮了,高兄,有沒有什麼魚是耐存放的?”
高卓道:“有一種魚叫銀鯧魚,這種魚腥味有些重,但是魚肉細嫩,儲藏時間久。”
他說著走到一個攤位前,指著木盆裡的魚:“這種就是銀鯧魚。”
虞溪晚看向木盆,一走近就能聞見更為濃厚的魚腥味,雖然味道濃烈,但處理好了一樣的美味。
他點點頭:“這魚不錯,不知這一條需要多少銀子。”
賣魚的小販看見高卓,整個人都侷促起來,聽聞這話,立馬堆著笑說:“公子想要直接拿去就好了,不用客氣。”
虞溪晚抬眸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什麼,笑吟吟的開口:“沒想到就連定襄的百姓都如此大氣,看來他們在高兄的管轄下,定是過得十分富足。”
“來者是客,這是應該的。”高卓不怎麼在意的掃了小販一眼,淡淡說:“公子問你多少銀子,你直說就是。”
小販被他一眼看出了冷汗,道:“二二十文,就夠了。”
虞溪晚微笑道:“多謝告知。”
小販擺擺手,這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虞溪晚不由得皺眉,卻也沒問出口,而是對著高卓道:“高兄,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高卓當然應好。
碼頭很大,但小販買的魚類都大差不差,虞溪晚和高卓逛完一條街都回了馬車上。
高卓問他:“齊兄弟可有看上的?”
“高兄提到的銀鯧魚就不錯,還有後面看見的帶魚也還行。”虞溪晚話音一轉:“不過,只是這兩種還是太少了些,你們整個定襄的魚加起來,也達不到我想要的,高兄,這定襄可還有其他特色?”
虞溪晚提出的投錢是整整一百萬兩,定襄的魚再多,也達不到他的要求,除非拿出一些不一樣的來。
高卓輾了輾手指,掀起眼皮看著虞溪晚,道:“齊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真要用一百萬兩?”
“高兄以為我在說笑麼?”虞溪晚臉上露出點不屑:“一百萬兩聽著挺多,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點消遣罷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登州打聽打聽,登州齊府一日的消耗有多少。”
高卓自己就是大家族出身,當然知道這些有錢人到底有多有錢,像齊府這樣的大世家,怕是一日的消費就有一百萬兩。
他思忖了一會兒,沉聲道:“我這兒倒是還有個生意,可以跟你做一做。”
虞溪晚問:“什麼生意?”
高卓聲音放低,緩緩吐出兩個字:“礦鹽。”
虞溪晚眼睛瞬間睜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礦鹽?”
他急急道:“礦鹽都由官府經營,任何人不得私採,高兄,這可不是什麼好買賣啊。”
“齊兄弟,你別急。”高卓安撫道:“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礦鹽生意,要是真的有事,就不會坐在這兒跟你說話了。”
虞溪晚還是擔心:“高兄,這事情若是敗露,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我就是來做點小生意,可不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
“這定襄的礦鹽沒在我手下,是在永安王的手下,到時候就算出了事,那也是永安王監管不力,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高卓道:“齊兄弟,掙大錢的生意就沒有不擔風險的,你不是還想讓你家人刮目相看嗎?”
虞溪晚被他說的有些猶豫:“可這但我聽說朝廷派人來定襄了,該不會就是來查這事的吧?”
高卓笑了下:“當然不是,朝廷的人是來捉拿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