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蠢蠢欲動,垂在身側的十指有些欲試。
琴身黑亮的光彷彿在對她說:來吧!來觸碰我吧!
純碗彷彿著了魔似的楞楞向前走了幾步,輕抬起手想感受鋼琴的美麗……
不行,她做不到,她的手早就不能再彈琴了!她著了火似的抽回手,轉身衝向門日,卻意夕卜地撞進一其溫暖的胸膛中。
“小心!”子真低呼一聲,連忙伸手抱住她,往後踉蹌了一步。微妙的電流霎時由指尖傳向心房,紊亂了呼吸,也迷亂了思緒。
一切彷彿全由本能主導,他收緊押抱,將純碗深深納入懷中,感覺她的體溫,感受她的氣息,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Zhen”?!“純碗遲疑地輕喚。他的反應令她不解,但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自己的反應。自從十七歲那年差點被蓋文。康諾強暴後,只要有男人碰觸到她,她就會覺得一陣噁心,渾身不自在。可是她並不會對子真的擁抱感到反感,相反的,他身上自然併發出來的純真氣息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她疑惑的聲音喚回子真迷醉的理智。他慌忙鬆開緊擁著捨不得放的雙手,窘迫地垂下紅得發燙的臉走向鋼琴。
“你……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純琬答道,雙手摩挲著臂膀。不知怎麼的,少了他的體溫,忽然覺得有點冷。
“沒鎖?”他微皺起眉頭。“大概是我剛才出去時忘了關。”
“大概吧。”純琬走到牆邊的椅子坐下。
“很抱歉我星期一沒來。我妹妹病了,我在家照顧她。”
純碗揚起秀眉,有些訝異。“你家沒傭人可以照顧她嗎?”
子真將影印的樂譜遞給她。“我不放心。她很黏我。”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她是我們家的寶貝。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樂譜,有些出神。“我有一個雙胞胎妹,不過我們憎惡彼此。”
“為什麼?”子真在鋼琴前的琴椅落坐,偏過頭不解地著她。
“沒有人願意當另一個人的附加品。”純琬垂下眼,不期然又想起妹妹那時的話——
姐,抱歉了,但我們家只能有一個天才,而那個人只能是我。
子真看出她話語中的無奈,體貼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風箏,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之一,它的旋律中併發出童稚的天真爛漫與遊戲的喜悅,閉上眼靜心聆聽,彷彿可以看到一個小女孩開心地在綠草如茵的山坡地上放著風箏。”
“兩個小女孩。”純琬不自覺地糾正道。
子真疑惑地看向她。
她連忙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應該有兩個小女孩一起放風箏才對,一個人太寂寞了,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
“那也是。”他點點頭。其實在他的想像中也不只有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小男孩帶著笑坐在小女孩身邊,小女孩看著風箏,而小男孩則看著小女孩。
“你要試試看嗎?”子真揚揚手中的樂譜,比了比黑得發亮的鋼琴。
純琬怔了一下,渴望的看著黑白分明的琴鍵,但不一會兒用力搖搖頭。
“試試無妨,我不打成績。”
“我不能。”她習慣性地輕撫右手無名指“我……彈得不好。”
“為什麼不能?如果你真的愛音樂,彈得好與不好有什麼差別呢?”子真注意到她無意識的小動作,明白她的手曾經受過傷,因而埋下心結,潛意識地認定自己再也不能彈琴。
他起身走向她,輕握住她的手。“來,試試看而己。”
純碗瞪著他修長有力的大手,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憤慨。她退了一步,用力揮開他的手,苦澀地叫道:“你是Z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