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異變,定襄也不遑多讓。
千鶴還沒到,永安王就開始有動作了,虞溪晚的感受最直觀,大晚上,郡守的人一個都沒睡,全部聚集在院內。
高卓站在最前面,沉聲道:“這幾日把大門給我守好,誰也不許離開郡守府,誰也不許進入郡守府。”
下人們個個低著頭,不敢多問。
等安排好一切,高卓才走到虞溪晚跟前,一邊把人往屋裡帶,一邊說:“齊兄弟,這幾日你最好也不要出門。”
“這是怎麼了?”虞溪晚問:“怎麼這麼嚴肅?”
高卓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壓低聲音說:“這幾日定襄有些不太對勁,那位永安王怕是要有所動作了。”
虞溪晚便更奇怪了:“高卓難不成還怕這永安王?”
高卓神色一滯,尷尬的說:“齊兄弟有所不知,我原以為這永安王是個紙老虎,誰知道他是在扮貓,這定襄城內現在全是他的人,我們還是謹慎為先。”
這高卓和永安王果然不同心。
虞溪晚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永安王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高卓笑了笑:“不過你放心,他的目的不在定襄,等熬過這幾天,就無事了。”
虞溪晚聽出弦外之音,微笑道:“高兄如此明瞭,看來你和永安王並不像傳聞說的那般不和睦。”
高卓微愣,認真打量了一下虞溪晚的神情,見他不像是生疑的樣子,才回答說:“齊兄弟是做生意的人,應該明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我和那永安王就是如此,我給他行個方便,他替我保住定襄,你也別多想,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你我之間的生意。”
這一點,虞溪晚比他還確信,但他又不是真的要和高卓做生意,他隨意笑了笑,表示相信:“高兄的話,我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房中等你的好訊息了。”
“好好好,齊兄弟能明白就好。”高卓拍了拍虞溪晚的肩膀:“那我就去忙了,有事你讓下人去做。”
虞溪晚點頭微笑,目送高卓離開。
等人一走,他迫不及待的趕回房間,進屋一看,果然鹿雲松已經在等著他了。
“情況怎麼樣?”
鹿雲松道:“城內的人都在向城外集結,看樣子是要離開定襄。”
“這時候帶這麼多人離開定襄,目標應該是長安。”虞溪晚皺著眉頭說:“逐月帶人趕過來還要兩天,我們得想辦法把人攔住。”
鹿雲松想了一下,道:“我去表明身份留住他。”
“他已經生了反叛之心,你現在前去,不過是給他留把柄。”虞溪晚說:“我在定襄安插的大約有百人,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給他們製造一些混亂……我看不如就從這郡守府開始。”
鹿雲松看著他,不自覺笑了:“阿晚果真聰明,就按你說的來。”
虞溪晚:“……”
這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還是得麻煩鹿少卿,親自帶人前來了。”虞溪晚在口頭上是一點都不肯認輸,語調奇奇怪怪的,不難聽出是在洗涮人。
鹿雲松也不覺得生氣,笑吟吟的應道:“好,我這就去。”
鹿雲松說走就走。
虞溪晚面無表情的走在床邊躺下,雙手枕於腦後,安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虞溪晚昏昏欲睡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睛,轉頭一看,正好與一個穿著黑衣蒙著黑巾的男人,對上視線。
幾息過後,男人抱手恭敬道:“主子。”
虞溪晚坐起身,淡淡嗯了一聲,問:“外面什麼情況?”
“鹿大人帶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