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還是我。”
他亦不願意掣肘於人,但天高皇帝遠,在這裡,永安王就是皇帝。
不光是為了他自己,也為了高家的百年基業,他只能和永安王合作。
管家聽明白了他話中的無奈,便不再問了,轉而言道:“那礦鹽之事可要告訴永安王?”
高卓想了想說:“既然沒有什麼損失,就不說了,你們藉著抓毛賊的由頭,給我徹查定襄,只要是看著不對的,通通給我抓起來。”
“這……”管家猶豫了一下說:“之前徵收賦稅,那群賤民就已經生了反抗之心,再這麼大的動作,怕是……”
“他們敢反就給我殺!”高卓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不怕死。”
管家心有不忍,還想再勸,但看見高卓那張陰沉的臉,還是將勸說的話嚥了回去,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高卓喊住他,說:“明日你去一趟袁府,把齊三帶回來。”
管家一頓:“這……慧緣怕是不會同意。”
“現在他有重大嫌疑,齊三留在他那裡,我不放心。”高卓淡淡道:“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讓他來找我。”
管家頷首退下。
高卓朝一旁等候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連忙將加溫好的雞蛋送上去,溫熱的雞蛋貼上眼皮,眼上的痛意得以緩解,高卓長長舒了一口氣。
,!
同時心中怨氣增長,要是讓他抓到那毛賊,必定要將他扒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恨。
清晨,金烏穿過雲層,撒下第一道光。
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味道,院中花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小廝的腳步聲,吵醒了屋裡熟睡的人。
虞溪晚緩緩睜開眼睛,呆了好幾秒,意識才清醒,他朝旁邊看了看,沒有看見鹿雲松,就伸手探了探旁邊的被窩,還是溫熱的,人應該剛起來。
虞溪晚坐起身,剛伸了個懶腰,就看見鹿雲松走了過來,他換了一身衣裳,是府上小廝的打扮。
“你睡醒了?”鹿雲松走到床邊坐下,笑著問:“睡得怎麼樣?”
虞溪晚道:“有美人相伴,自然是睡得很好。”
鹿雲松也不糾正他的用詞,上下打量了兩眼,見他整個人由內到外散發著柔軟,不自覺也將聲音放軟了下來:“那就好。”
“你呢?”虞溪晚反問他:“你睡得怎麼樣?”
鹿雲松回道:“有心愛之人在身側,也睡得很好。”
虞溪晚被他逗笑了:“鹿少卿這張嘴當真是從來不會叫我失望。”
鹿雲松輕輕挑眉,還是順著他的話:“你喜歡就好。”
這下虞溪晚是真的沒話說了,他的臉皮再厚,也抵不過如此直白的鹿雲松。
兩人對視幾息,鹿雲鬆開口說:“逐月說城內已經戒嚴了,高卓的人在四處搜查,我打算等下就離開,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這是他們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但不知為何,僅僅是同睡了一晚,虞溪晚就不想讓鹿雲松離開了。
他總是貪戀一些短暫的溫暖。
但他的自制力又強大的可怕。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暗中探查的危險性也不低,你也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千萬別受傷。”
“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鹿雲松伸手將人摟進懷中,溫聲道:“阿晚,再堅持一下,很快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
那麼漫長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虞溪晚不急於這一時。
他靠在鹿雲松懷中,貪戀的蹭了一蹭。
兩人相擁沒一會兒,就有下人在外面敲門:“齊公子,您起了嗎?郡守府來人要見您。”
虞溪晚從鹿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