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當然是不可能的,虞溪晚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在這一刻殺了燕卓,現在只需要再等等,等到逐月到達定襄,他就可以動手。
在此之前,他也不介意與燕卓進行一場最後的坦白。
虞溪晚嘴角漾起弧度,語調端得散漫:“王爺可知曉,本官為何會來定襄?”
燕卓皺了皺眉。
“其實這麼多年,陛下早就生出了殺你之心,要不然你以為就憑你的那些人能長安掩藏的那麼順利?包括你教唆謝家與你一起謀反之事,也是陛下默許的,說起來,謝家倒臺也有你的一份力。”
“什麼?”燕卓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虞溪晚眸中噙著懶散的譏諷:“你這年做的所有事,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下,你能走到今天,不是因為你夠強,而是因為他允許你夠強,包藏禍心卻不曾顯露的人,當然是要給他希望,等他顯露出禍心,再除之後快。”
燕卓腦子嗡的一聲,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某個無底的圈套,而皇帝就站在圈套之上俯視著他,看著他一步步成長,等到他有能力闖出圈套的時候,又將大門關上。
多麼可笑啊!
可是憑什麼!?
燕國的皇帝本該是他,就因為他:()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