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一整夜沒睡,今早去找你,太府寺卿卻說,你今日要成親,沒空見我,阿晚,什麼叫你今日要成親,你能解釋一下嗎?”
虞溪晚扯了扯唇角,道:“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正是因為知道,鹿雲松才覺得不可理喻,明明他才剛和虞溪晚在一起不久,他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做,怎麼突然間虞溪晚就要成親了?
沒有徵兆,沒有解釋。
若非他自己察覺到不對勁,去了一趟太府寺,怕是虞溪晚成了親,他也不知道。
鹿雲松目光沉沉的看著虞溪晚:“阿晚,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虞溪晚皺了皺眉,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鹿雲松露出這樣的眼神,專注且信任,就好像只要是虞溪晚說的,他就會相信。
他真的被家人教養的很好,長得好,性格好,是虞溪晚想要成為卻成不了的人。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兩人的道路,註定不同。
虞溪晚垂下眸,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抱歉,我沒有別的選擇。”
沉默良久,鹿雲松才說:“所以,你一定要成親對嗎?”
虞溪晚沒回答,於是鹿雲松就知道答案了。
“我師父遇見我的時候,我才六歲。”虞溪晚抿了抿唇角,第一次說起了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那時候,我在家中的處境很難,我娘不管我,大夫人又怨恨我,是以那些小廝丫鬟都欺辱我,他們不給我吃食,不給我炭火,我差點就死了,是師父救了我。”
“但也不是,他其實並不想救我,是我給他磕了響頭,求他救我,他覺得我有一股韌勁,是個可塑之才,便與我做了一個交易,他救下我,而我幫他辦成一件事。”
商扶硯在朝中的地位不穩,他需要藉助四大家族站穩腳跟,認虞溪晚做弟子,其實是件雙贏的事,但商人怎麼可能共享利益,他才是這場關係的掌控者,所以在虞溪晚拜他為師的那天,就欠了一個莫大的人情債。
“當時的我,不答應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虞溪晚輕聲道:“所以我沒有辦法拒絕。”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