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處,那裡存在著一片截然不同的雲彩,雲彩上隱約站立許多人,但隨著這一眼看過去,雲彩頓了頓,竟是原地消散。
“膽小鼠輩。”
女子輕聲自言道。
接下來,女子問了李殞不少關於國都問劍一事的細節,最後裝作不經意講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徐不歸有沒有向你提過我。”
聞得此言,李殞驀然抬頭,難怪女子一走來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以為是劍修之中同類的氣質,現在看去,分明和徐不歸的氣質一般無二,再聯想到女子讓他叫師姐。
難道說?
可是徐不歸說過他的弟子都不怎麼成器,並不包含女子。
“他是我的師叔,我師門在一次鬥劍中盡墨,師父在臨死之前將我託付給了他,雖是師侄,卻與師徒一般無二。”
李殞若有所思,徐不歸趕赴妖域的那一日沒有話讓他轉給女子,也沒有提及到,只留下一枚隨手灌注的木片。
木片上記載的是徐不歸的修行經驗,反衛李殞是沒從裡面看出別的東西。
既然女子問起來,給她一觀無妨。
拿出木牌遞過,女子接下探查,過後似是真的得到徐不歸留下的訊息,好看眉頭微皺,展現出一種不太舒服的臉色。
“他真去了妖域?”
李殞便將徐不歸那一日說的話盡數復現,然後就發現,女子的眉目中多了許多擔憂。
這種擔憂,不太可能出現在師徒之間,倒像是春閨夢中人在擔心遠遊的心上人。
女子目光看向西方,那是妖域所在的方向,對於妖域的兇惡,越往高層瞭解越多,劍修與妖物之間的仇恨很重,重到徐不歸敢在妖域現身,迎接他的就是無止境追殺。
甚至妖帝都會親自出手,以報大仇。
可以想象,幾千萬裡的妖域中,一名劍修被漫無邊際的妖物圍繞,不管往哪個方向突破,都是看不到頭的妖物群。
這個時候,縱然殺力無雙,同境界無敵,可劍氣遲早會有耗盡的一日,遇到的強敵越多,那一日的到來就會越快。
不行,不能讓徐不歸一人在妖域獨行。
女子很快下定決心,她把裝有老劍士的儲物法器送給李殞,“我要去妖域,不能送虺月歸宗,你便替我先儲存,送回劍宗或是轉交給與我一起下山的另外兩人皆可。”
“虺月的狀態不用擔心,有劍符制約他已被封印,當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