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答,心中高興之餘,也有些不敢相信。
呼韓耶忙站起來,圓鼓鼓的的身子有些可笑,但他恭恭敬敬的說道:“是的,父親,我···我沒經父親許可就擅自做主,請父親責罰!”呼韓耶被達奚若管教的嚴格了,這會已經嚇得直哆嗦了。
達奚若看見自己兒子的熊樣子,和燕蠻兒的鎮定自若相比,實在是差勁,罵道:“你個兔崽子,我是你父親,又不是你的看守,需要事事向我報備嗎?你已經成年了,這點主都做不了,能成什麼大事?你總算幹了一件讓老子覺得自豪的事!”
“是,是,是。”呼韓耶見父親居然沒有責怪,忙連著說了三個是。他在父親面前,就是一隻點頭蟲,哪有敢不應的時候。
達奚若轉過身向左大都尉說道:“大都尉,是末將愚魯了,不該這樣說門羅千夫長!”
眾人瞠目結舌,這是哪個火爆脾氣的達奚若?不像啊,咋跟變了個人似的。
左大都尉揮揮手,說道:“坐吧,你能有所認識就好,門羅,你也有你的問題,各自改正吧。”
門羅忙起來回禮道:“是,末將知道了。”
左大都尉這才將目光聚焦過來,盯著燕蠻兒,帳外傳來震耳的喧鬧聲和悅耳的歌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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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不錯,那依你看,該怎麼做?”
燕蠻兒站在帳篷裡,心裡有些暗暗緊張,但稍作沉思之後,慢慢說道:“回大都尉,末將認為我們不僅要讓阿依律進來,而且還要非常有禮貌的請他進來,一方面表現我們的示好之意,另一方面,也是示之以弱,使其驕,驕兵必敗!”燕蠻兒既然開啟了話匣子,也沒有關上的道理,便將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腦全掏了出來。
他還從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他薄薄的嘴唇有些乾裂,挺翹的鼻子上滲出細細的汗粒來。燕蠻兒的眼神純淨的就像一汪清泉,但清泉深處,卻有著深不見底的深邃。
“博爾呼,你覺得呢,你徒弟說的如何?”左大都尉心中一跳,心中的喜悅早已抑制不住,但他面上卻一片平靜。
“大都尉,燕蠻兒所說,非常有道理。”
“嗯,你這個師傅教的不錯!”左大都尉不吝誇獎。
博爾呼忙搖搖頭,說道:“大都尉,這我可教不來,是這孩子天資聰穎,智謀過人!”
“唉,博爾呼你就別謙虛了,我看好這小子,我達奚若這輩子不服你,不過你倒也幹了一件讓我佩服的事,你教的好徒弟!”達奚若又沒忍住,說了起來。
燕蠻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見達奚若又開口說話,他也就不再說了。
左大都尉笑了起來,說道:“好了,你們兩個的事下來你們再論。”他對身邊的護衛說道:“去,把阿依律給我叫進來,我倒要看看,赫舍裡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等傳令兵出去,左大都尉對燕蠻兒道:“你坐下吧,我給你特令,日後大帳議事,你可以暢所欲言。”帳篷裡眾人都是一驚,這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十夫長參與高階議事,還暢所欲言,實在是前所未有的恩寵。
“謝大都尉!”燕蠻兒握拳放在胸口,彎腰行禮。
燕蠻兒剛坐下,達曼和呼韓耶便悄悄湊過來,對燕蠻兒豎了個大拇指。
燕蠻兒這會才感覺到緊張,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舞,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背,背上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幼狼輕嘯,已經初露猙獰!
······
傳令兵將阿依律帶進來,阿依律臉上有些青腫,他進帳篷的時候眼角無意中瞥見了燕蠻兒,見他也坐在帳內,微微有些不可思議。
行完禮,阿依律說道:“左大都尉,我奉我們右大都尉來告訴告訴左大都尉一句話。”
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