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重大的心理創傷,病情難料。
秦昶等一眾老將在帳外等候,親衛進來稟報後,秦開走到秦無衣的榻邊,俯身輕撫著她的臉龐,對身旁的甲十一說道:“我出去一趟,衣兒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來報。”
甲十一低聲喏了一聲。
秦開握了握秦無衣冰涼的手,沒有再說話,而是徑直出了軍帳。
軍帳外,秦昶等一眾令支秦府舊將,達奚若等盧龍驍將全部站著,雪似乎下的小些。
秦昶沉聲道:“三公子,二小姐她······”秦昶不敢說下去,只是想確認秦無衣是否安好。
秦開伸出手,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衣兒會沒事的,我不會讓她有事。”他似乎是向秦昶說,也似乎是在向自己說。
秦昶點點頭,他知道,點到為止的道理。便不再這件事情上多分神,話題一轉,說到了現在的軍情上。
“博爾呼副將傳來軍報,他已經全殲居庸塞齊軍守衛,奪回薊都西北要塞。”秦昶將剛剛得到的軍報上呈給秦開。
秦開心裡一鬆,這是這麼多天來,唯一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了。只要居庸塞在手,趙國代地兵馬援燕,就多了一條通道,燕國的局勢也不至於崩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還有什麼訊息?”現在整個燕國,一團亂麻,齊軍四處出擊,各地訊息斷絕,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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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頗為憂慮的說道:“據我軍抓獲的敵軍密探透露,齊軍尚有兩支軍隊繞過通邑,一路撲向無終邑,一路沿海岸北進,渡過龍鮮水,明顯是衝著令支邑和盧龍邑去的。”
眾人聽到這個訊息,不無擔憂之色。
要知道,秦朗與秦開南下時,徵發了近八萬人南下,雖說兩地的軍隊動員能力尚未完全開發,可畢竟精銳盡出的情況下,留守的軍隊,能有多少戰鬥力就不言而喻了。
再說了,北境尚有東胡山戎部虎視眈眈,俊糜城的秦堅也要提防,其實,秦開目前面臨的局勢遠比想象中要嚴重。
秦開沉默起來,沒有立刻說話,良久之後,目光如炬,掃了眾人一眼,才問了一句。
“秦家人死絕了嗎?”眾人聽到秦開的話,先是一愣,迅疾都反應過來,不由得心中稍安。
是啊,只要秦家人尚在,北地的根基便在,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秦朗與秦開南下之時,都是做了安排的。
或許留守北地的兵馬無論是數量還是戰力上都比不上南下的勤王軍,可也佔據著山河之利,都是與胡人無數次戰場上拼殺活下來的,婦女都能狹弓而戰,齊人能討的了好去?
所以擔憂幾百裡外的戰局毫無意義,對他們而言,如何將昌平這一支齊軍擊潰,與其他尚且作戰的燕軍匯合,方是眼前的要務。
“某等明白了。”秦昶等人急忙說道。
秦開點點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北境,堅定的道:“都說大伯之才不在父親之下,自從大伯獲得俊糜十一城後就閉門謝客,不見外人,是猛虎,年歲老,獠牙尚在。我秦氏還沒有亡!”
眾人心中一凜,長久以來,眾人都將秦堅視作仇讎,卻忘了,他也姓秦,他也是燕人。
只是,他會放過這個滅掉秦尚一脈的機會嗎?
亦或是會放下芥蒂,一致對外?
從秦開的臉上,似乎秦開篤定了後者!
:()戰國之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