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間,他在平郭城揚武揚威多年,平郭城的百姓對他又懼又怕,他在這裡,那些百姓雖然圍的很多,但都不自覺的離得遠了些。
還有很多人在東街兩邊的酒樓上探出頭來,望著街市上的動靜。
在東街左邊的一個酒樓上,一箇中年胖子正在面色冷峻的看著場上的形勢,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個人正是範閻!
範閻身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袍子,彷彿全身籠罩都籠罩在黑暗中,他帶著一頂笠帽,身後跟著一個眼神陰狠的中年人,中年人懷中抱著一把劍,冷冰冰的站立在他的身後。年輕人對範閻道:“這次你能搭上秦家這條線,等於助我們開啟了燕國的大門,這件事你乾的不錯。”
“多謝公子誇讚。”範閻很是謙卑的應了一句。
“我們的商號多年來都未曾打入燕國的市場,家族內部對這件事情很不滿,你能將這條線牽起來,等於給我們這一脈拿下了一塊重要的棋子。將來我們若能掌控整個家族,你居功至偉。”
範閻忙道:“不敢,公子言重了,我本是旁族子弟,若不是得公子看重,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我也沒別的想法,若是能為公子解些疑難,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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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手裡握著一塊玉佩,仔細的把玩著,良久沒有說話。
“秦小姐被接走了?”公子的臉被遮著,看不清喜怒。
範閻點點頭道:“是的,秦家在這裡平郭城也有商號,我們一回到平郭城,第二天我就派人通知了秦家的管事,這裡的大管家親自來接的人,昨天已經南下,準備乘海船回燕國。”
“嗯,你做的很好。聽說秦姑娘在草原上連續遇到了好幾波追殺?”
年輕公子云淡風輕的問著。
“這個我不清楚,我遇上她的時候,有一個東胡少年在保護她,那個少年為了讓我們脫身,親身涉險,引開了追兵。”範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的眾人,尤其目光聚焦在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身上一會兒,似乎又想起了草原上分別的一幕。
“就是秦姑娘死活不肯走,非要尋找的那個東胡少年?”公子有些意外,秦家幼女秦無衣在燕地聲名遠揚,甚至在諸國中也是神秘的美人之一。
“生女當如秦無衣。”可不僅僅是說說的。
“不錯,其實是我有負燕兄弟在先,他離開時,曾交代我保護好秦姑娘,在平郭城等他。是我毀了約,失了信,將秦姑娘交給了秦家人。”
“你很在意他,不過是一個東胡人而已?”年輕公子覺得好奇,範閻在家族裡是出了名的冷漠,除了自己父親的話,別的人誰的話都不聽,也不交往,沒想到居然能對一個東胡兒有這般的評價。
“公子,他不一樣!”範閻低著頭,忽然頂撞了一句年輕公子。他想起他們兩個人的相遇,交惡,以及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雖然兩人年齡差的大,但那個東胡少年,卻比他遇到過的許多人都值得信賴。
那是一個在關鍵時刻可以託付後背的人!
範閻有這種感覺。
“你很在意他?”公子玩味的看著圓乎乎的範閻,低聲問道。聲音一如既往地冷。
範閻有些結巴,他收斂心神,忙道:“公子,他在草原上救過我的命。”說到後面的時候,卻堅定不疑。
他能從箕尚武的刀下活下來,能從阿依律的刀下全身而退,燕蠻兒功不可沒。
年輕公子站起身來,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酒樓外面的樓梯上,在樓梯上向下看,能夠看得更清晰。範閻也忙爬起身,跟在了後面,站在年輕公子的身邊。
他很自覺的落後年輕公子半個身位。
“真是有趣啊,一個東胡的小子不僅讓我們的範胖子刮